赵晋扬摇头,“没有。
每次破了案,我们都会照例去喝一盅,放松放松……但是醉成这样的,我印象中没有。”
“我爸是真开心。”
许连雅停了会又补充说,“我也开心。”
他们交换一个会心的笑,回到了卧室。
“等过段时间我妈有空了,我让她来这边玩,让你也见见她。”
许连雅声音高了一些,那股难得的温柔又显露出来。
赵晋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下次我回家,你跟我回去吧。”
他拉拉她的手,“不过可能还要好一段时间……”
“没事,又不急。”
许连雅说,“还怕跑了不成。”
许连雅洗了澡出来,赵晋扬已经横在床上睡着了,两腿吊在床边,鞋子都没有脱。
两个醉酒的臭男人几乎将小家熏得全是酒味,鼾声在这股味道里此起彼伏,但许连雅一点也不排斥,她甚至很感激,这些声音和味道,都是一个家的记号。
那一晚许连雅并没怎么睡着,可她一点也不烦躁,仿佛沸水里的茶叶,翻滚了好一会,终于迎来了尘埃落定。
**
天越来越热,五月初雷毅收到线人来的消息,发现卢劲和泰三在云南要有所动的迹象。
自从赵晋扬被迫退出,那边的线断了一年多,这还是卢劲这条大鱼第一次出来冒泡。
雷毅当机立断,布置了跟踪侦查的任务,只是这一列名单里没有赵晋扬的名字。
他以为会有特别分配,会散了磨蹭到最后一个才走。
雷毅余光捕捉到他的小动作,抽空跟他说:“阿扬,留一下。”
赵晋扬光明正大留下来。
郭跃和沈冰溪从他身边经过,前者依然一副没瞧见的模样,赵晋扬也满不在乎抱着双臂,后者拍了拍他的肩头,赵晋扬读不懂她眼神的复杂。
“干嘛?”
赵晋扬轻声问。
“保重。”
“……有病。”
沈冰溪没损他,赵晋扬只当场合不宜。
会议室里只剩下雷毅和他,前者示意他关门,赵晋扬关门前还撞见走廊的沈冰溪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廊尽头就这一扇门,赵晋扬确认她在看他没错。
后来他才醒悟过来,大概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罢了,他才是有病的那一个。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雷毅憋久了似的点上烟,开门见山地说。
赵晋扬答:“一切听老大安排。”
雷毅乜斜着眼瞅他,“听上去不像那么一回事啊。”
听他有闲心打趣,赵晋扬隐隐觉察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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