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道:“王爷既不知道,适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殿下难道不知道自己在萧圻心中的分量?”
景晔道,面具下看不清他的神色。
“萧圻可是跟孤多次提起你呢。”
姜雪默然。
“孤很好奇,若萧圻命大,今日来的不是孤而是萧圻——不知道公主见到他作何感想?又不知道他见到已经成婚的公主,又作何感想?”
姜雪仍不开口。
“怎么,毕竟是往日的情郎,公主就连提起他都不愿意吗?”
姜雪声如寒冰,道:“王爷应当庆幸他命短,若今日本宫还见得到他——”
“势必啖其肉,饮其血,让他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景晔拿着杯子的手不自觉收紧,直捏得杯子碎裂。
姜雪讥讽道:“怎么?王爷听不得这话?”
“孤只是觉得奇怪,长乐公主对他的死因,就一点好奇都没有吗?”
景晔沉声问道。
姜雪道:“不感兴趣。”
毕竟萧圻的死因,她再清楚不过。
“要说这萧圻也真是可怜,在异国他乡自以为寻到两厢情好之人,却是天底下最大的负心人。
自以为生他养他的故土,却是他的埋骨冢。”
景晔摇了摇头,叹道:“谁又能想得到,送他上黄泉路的,竟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