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今日出门时刚巧碰见她从府中偷跑出来,她哭着说你要和别人成亲了,她不想留在侯府,想回家去。”
“然后呢!
你把她送到哪儿去了!”
萧青棠激动逼近。
萧长聿挡住他:“你先让你长嫂将话说完。”
他深吸一口气,没说话。
徐氏接着道:“我便与她说,此事不是你能做主的,也不是你的错。
可她仍不听,仍哭得厉害,说你有一后院的女人,我说你已将人遣散,她还是不听,只是一直哭。
我想着即使将她带回来,她恐怕还会闹脾气,便自作主张将她先送走了,让她先冷静冷静。
二郎,你也冷静冷静,这几日先不要去寻她了。”
“冷静?我如何冷静?长嫂你将她送到何处了?那里的人会不会欺负她?她会不会出事?我心急如焚,如何冷静!”
“我向你保证,她不会出事,否则你便将我碎尸万段。”
徐氏郑重道。
萧长聿附和:“她若是出事,你便将我和你长嫂一同碎尸万段。”
他二人都这样说了,萧青棠还能说什么,只能拂袖离去。
萧长聿往外跟了两步,沉声教训:“此事也怨不得旁人,我从前不是没有说过你,可你非要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往府里带,如今算是你自作自受,你也好好反省反省。”
萧青棠脚步一顿,亦是后悔万分。
他根本不喜欢那些女人,也从未碰过她们,带回来无非是为了看她们勾心斗角的样子,他自己都不曾在意这些人,甚至没将她们当做人看。
可他从没想过将来会有一个女子如此在意此事,而他偏偏还如此在意这个女子。
他咬了咬牙,坐在院中冰冷的石墩上静静候着,守了一宿。
第二日,萧长聿踏出房门时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他垂着乌青的眼,几绺乱发垂下,沙哑着嗓子道:“长嫂何时告诉我溶宝的去处,我何时离开。”
萧长聿皱了皱眉,什么都没吃便被气饱了:“你难道没什么旁的事要做了?”
“没有。”
萧青棠回答得倒是坦荡。
“那你继续坐在这儿吧。”
萧长聿懒得再管他,越过他大步离去。
他果真就在那儿一直守着,徐氏出门时也被惊着:“二郎在这儿坐了一夜?”
“长嫂何时告诉我溶宝去何处了,我何时离开。”
他只有这一句。
徐氏看得又害怕又担心:“入秋了,外面冷,二郎要不进屋坐坐,用些早膳?”
萧青棠缓缓闭上眼,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徐氏自知劝不动他,只是时辰到了会提醒他一句。
一连四五天,他哪儿也没去,就坐在兄长和长嫂的院子里,除了喝几口水外,动也不动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