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的是我,不是燕子。”
“好,那我让你咬回来?”
他伸着脖子,将脸递过去。
“呸!
才不要!”
姜溶在他唇角呸一口,又觉得好笑,弯着眉眼笑个不停。
他看着她弯起的眉眼,忍不住也觉得开心,感觉连周围的草房子都变成了仙境。
“床大致收拾了一下,但肯定没有家里的舒服,先将就睡两日,我再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换一床有些的来。”
“好!”
姜溶张开双臂,大大抱住他。
他侧身,将人抱起放在炕上:“水也不好烧,暂且不洗漱了,待明日再说。”
姜溶点头:“好。”
“你先坐一会儿,我来烧炕。”
他弯头在方才咬过的地方亲一口,将柴火抱进来,塞进土炕灶门,往里添上柴火。
没过多久,炕燃起来,阵阵暖意燃出来。
姜溶摸摸褥子:“好像热起来了。”
“一会儿会更暖和。”
萧青棠将脱下的大氅铺在褥子上,抱人放在大氅上,“垫着会好一些,免得杂草扎人。”
她挪了挪,拍拍大氅:“你也躺在这个上面。”
萧青棠弯了弯唇,除去靴子,用屋外檐下积的冷水冲了冲,和她挤在一块儿。
她拽来他的胳膊,枕在脑袋下:“你抱着我,这样我们就都能在你的衣裳上啦。”
萧青棠微微侧身,轻轻搂着她:“这样呢?”
她够着脖子,在他下颌亲了一口:“这样也行。”
“冷不冷?”
“不冷,炕好暖和,你也好暖和。”
“被子硬不硬?”
“不硬呀,挺软和的。”
的确比萧青棠想象得要好一些,被子褥子被暖烘烘的炕烤过,又蓬松起来,除了有些破旧外,盖着倒还是那么回事。
天还没亮,炕里的火小了,怀里的人应当是察觉到冷,无意识缩了缩。
萧青棠缓缓睁开眼,悄声起身,给她盖好被子,出门又砍了些柴火添进炕里。
清晨的风冰冷刺骨,走一趟,睡意全无,他干脆不睡了,将门拴好,提着砍刀下山,在临近半山腰砍了一大捆柴火背到庙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