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溶听他这样说,也不磨蹭了,快速吃完饭,催促上了马车。
“春天到了。”
她双手扒在窗框往外看。
萧青棠从身后抱住她,下颌放在她肩上,轻声应和:“是,春日了。”
风拂来,掀起她的碎发,吹得她的额头有些凉,她扭头,盯着身后光秃的脑袋看:“你没头发了,冷不冷?”
“刚剃时有些冷,现下已习惯了。”
萧青棠牵着她的手往头上放,“你要不要摸摸?”
其实她昨日已摸过了:“还是热的,就是没头发,不好抓着了。”
萧青棠双目含笑,在她耳旁悄声道:“以后受不了时抓我手臂。”
“你胳膊硬邦邦的。”
“那如何?我带个念珠让你抓着?”
她问:“念珠是什么?”
“就是和尚脖子上戴的那串珠子,我有一串,不过放在宫里没带出来。”
“这个挺好,就抓这个也行。”
萧青棠忍不住笑,垂首在她脖颈上咬了两口:“我给你写了本册子,也放在宫里没带出来。”
她被弄得痒痒,缩着脖子躲:“什么册子?”
“我在的那个宫殿里有一棵玉兰花树,我走时已结苞了,去岁我捡了些花瓣夹在书册里,你不是总喜欢这些?”
“嗯,我喜欢,你给我瞧瞧。”
“恐怕拿不出来了,我怕再去,又会被关起来。”
“啊?”
她眨眨眼,“那还是别去了,那你走时怎么不带走?”
萧青棠看着她,轻声答:“陛下说你和你表兄成亲了,我信以为真,便打算真出家了,昨日去寺里便是要请住持为我烫戒疤的。”
“可我说过呀,我会等你回来的,你不信任我。”
她眉头一下蹙着了。
萧青棠抚平她的眉:“不是不信你,只是觉着你表兄比我好太多,你要与他在一块儿也是人之常情。”
她一脸认真:“虽然表兄比你脾气好,比你有耐心,比你宽宏大度……”
萧青棠额角抽了抽:“能不能跳过这一堆,直接说后面的。”
“好吧。”
姜溶抿抿唇,接着认真道,“但是我喜欢的是你呀,他再怎样好都和我没有关系呀。”
他一下又开心了:“宝宝,我也是,旁人如何都与我无关,我只喜欢你。”
姜溶趴在他胸膛上,轻轻抓住他的肩:“那我不要了,你也别去宫里拿了。
我想好你,想你一直在身边,不想你再被关起来了。”
“莫怕,他既然放我出来,应当不会轻易再将我关回去。
我以后行事也会谨慎些,不与他起冲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