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下次吧。”
温芙对他说。
他们在广场分别,正当她转过身打算往回走的时候,亚恒忽然又叫住了她。
温芙有些意外地停下了脚步,她回头看?见亚恒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怎么了?”
温芙问道。
亚恒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像下定决心似的问道:“答谢可以换成其他的吗?”
温芙愣了一下:“什么?”
亚恒:“我听说你要搬去宫里帮助里昂完成长廊的壁画,我还没有恭喜你。”
温芙:“谢谢。”
亚恒迟疑了一下:“那么……明天蔷薇花园的舞会你会去吗?”
他突然显得有些笨拙,在温芙怔忪的目光中尴尬地补充道:“我父亲希望我能参加,但我怕到?时候没人愿意和我跳舞。”
温芙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的意思,她看?着面前高?大的青年,觉得没人会在舞会上拒绝和他跳舞。
“我不会跳舞。”
温芙说。
亚恒倒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故作轻松地说:“那再好不过了,我跳得也很糟糕。”
“我没有准备像样的礼服。”
温芙又说。
“那又什么关?系呢?”
亚恒说,“即便你明天穿着现在这条裙子和我跳舞,我也会感到?荣幸。”
他说得如此真挚,以至于?温芙再想不出其他理由,过了好一会儿,亚恒听见她说:“如果你是那么希望的话。”
他笑了起来:“再没有比这更?诚挚的希望了。”
那一刻他的笑容比黄昏金色的夕阳还要耀眼?,温芙心底的那点别扭也很快就消失了,这让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帮了他一个小忙。
亚恒回到?马车旁时,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敛去。
他的叔叔赛里奥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看?样子你愿意去参加明天的舞会了?”
“我还没想好,”
亚恒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说,“再让我想想。”
因为最近有许多各地的使者来到杜德,因此扎克罗准备在花园举行一场化装舞会,客人们可以穿上各地的特色服装前来参加舞会。
但是当温芙戴着花园为每位客人准备好的面具入场时,发现?这样的装扮毫无意义,区分一个人的从来不是他的外貌而是他的言谈举止:角落里那个正举着酒杯高谈阔论的是雕塑家罗万希尼,而坐在沙发上安静聆听的黑发男人是诗人易思,坐在大厅的钢琴旁与女伴说笑的是音乐家卡尔特希曼,而他身旁的女伴是女作家怀特夫人……
温芙刚一走进大厅就有人喊住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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