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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第2页）

虽然有了与顾赫平的那份合作协议，方知语短期内不用担心扩张所需的资金，但她并没有长期依赖顾赫平的打算，因为这样无异于将自己的脖子洗干净递到他手中。

这趟昌衢之行，就是她与当地一个工厂老板约好实地考察，以便将来把一部分订单生产挪到这边来。

相比宁城，昌衢人工费便宜，工人也更好管理，无疑可以省下大笔成本。

而且，这也可以作为她今后顺利脱离顾赫平的初识布局。

狡兔三窟，未雨绸缪，也是那些年顾赫平教给她的。

方知语和赵楚珩中午十二点多才到昌衢，简单在高铁站吃了点东西，就直奔工厂与那边的王老板碰头。

王老板客气得很，带他们考察完已经将近下午五点，便又做东请他们吃了晚饭。

结束饭局快要晚上八点。

与王老板分开后，方知语也不着急回酒店，只同赵楚珩说要去附近夜市逛逛。

赵楚珩不放心她一个人，硬要跟着，方知语也就随他了。

夜市是昌衢特色景点之一，这个时间正是人气最旺的时候。

赵楚珩一边小心为方知语隔开往来人流，一边好奇问道：“姐，你怎么知道这儿有个夜市？”

方知语笑笑，也不瞒他：“昊坤在昌衢有分公司，以前我跟顾赫平一起来视察过。”

那时还是顾赫平告诉她有这个夜市的存在。

当晚结束工作后，她便跃跃欲试，跟顾赫平告假，说要出门看看。

结果顾赫平也不知怎么想的，非说自己还有重要工作要跟她商量，但又善心大不想耽误她逛夜市，所以同她一起出来，边逛边说。

可实际说的，好像也就是些文件签署、合同审阅之类的琐事。

以至于方知语如今想起来，完全记不得那晚他们在夜市聊了什么工作，只记得顾赫平一路跟在她身旁，陪她吃了不少小吃。

赵楚珩借着夜市烂漫的灯光，偷偷打量她神色。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方知语提起顾赫平时，眼神比平常温软。

他顿时舌尖泛酸。

正好旁边有个卖面具的小摊，赵楚珩趁方知语没注意，摘下一个狐狸面具戴在自己脸上，然后拍了拍方知语肩膀。

方知语回头，冷不防被一张自带“嗷呜”

音效的狐狸脸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她一脚朝他迎面骨踹过去，好气又好笑：“赵楚珩！

胆肥了是不是！”

赵楚珩原地蹦起躲了一下，这才摘下面具，嬉皮笑脸道：“姐，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啊。”

方知语说：“你这是吓人还是逗人？”

赵楚珩笑嘻嘻辩解：“可是我大学里认识的女生，都喜欢我这样逗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