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渝只得道:“母亲,您是偏向莞齐吗?”
“我不是偏向她,而是即使真有些什么,眼下也不是问罪的好时机。”
陆老夫人耐着性子解释:“你既决意想求莞齐周旋,就别再拘泥于这等小事。”
“事成之后,你想休妻,想和离,我都不拦着你。”
“况且你怎就不知,莞齐此番私会宜王殿下,不是在为陆家说情呢?你若贸贸然上去责问,岂非伤了她的心?若她使性子不肯再救陆家,你又当如何?”
一席话,说的陆渝醍醐灌顶。
对啊,这个节骨眼上,切莫功亏一篑才好。
再者,说不定莞齐见宜王殿下,就是为了给陆家说情呢?
他这才打消了去问慕莞齐的念头,语气也轻快起来:
“也是,就凭慕莞齐一个嫁过人的妇人,宜王殿下怎么可能瞧得上她。”
云禾这几日过得蜜里调油。
不知怎的,陆渝这几日也不出门了,也不忙公务了,几乎是日日陪着她。
两人如胶似漆,她幸福的脑袋发昏,恍若又回到了刚怀上庆儿的时日。
那时候他们俩背着夫人,偷偷去外面馆子里点了几个菜,庆贺她有孕之喜。
夜里也不回府,找了间客栈住下,他从后面搂住她,说:“阿禾,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她等了六年,终于等来这个平妻之位,她再无遗憾了。
只是唯一让她不爽的是,如今庆儿仍然被留在慕莞齐屋里。
而且陆渝竟丝毫没有因为宜王之事,有要处罚慕莞齐的迹象。
她一问,陆渝就让她再忍几天,庆儿迟早会接回来的。
至于宜王一事,他亦说容后再议,不必心急。
她也曾偷偷去慕莞齐那里看过,还没走到院子,就听见庆儿的笑闹声,甜甜叫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