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给你们点颜色,这个主帅我还怎么当啊!
不一会儿,张广泗跟讷亲就屁颠屁颠的进来了。
弘昼吩咐了士卒,先不要惊醒他们,一人一桶冷水,直接倒他们头上,果然,这两人瞬间清醒了,脸都不用洗,穿了鞋就往弘昼这跑,看着他两人的狼狈样,站在弘昼边上的钱文忍不住笑,弘昼瞪了他一眼,把他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弘昼眯着眼看着下面的两人,军队里的将领他已经见过了,问他们没什么用,他们只负责执行,决定权在这两人手里。
帐下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刚刚被一桶水浇醒,当下两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傻愣愣地站那等着领导训话。
“是谁把营地选在这里的?”
弘昼准备问点实际的。
他话一出口,边上的讷亲立马安稳了,最起码腰杆直了点,只是边上的张广泗向讷亲看了看,欲言又止,舌头舔了舔嘴唇,却是没说话。
“是你?”
弘昼看向张广泗。
“是下官!”
张广泗说话有些哆嗦,倒是边上的讷亲脸色缓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离敌营有多远?”
弘昼接着问。
“这?”
张广泗抬头看了眼弘昼低头含糊道:“下官见这四周平坦开阔,适宜大批人马安营扎寨,且后有退路,远离勒乌围,前方又有山道作为屏障,想是个稳妥之地,便选了这里。”
“你们在这里扎营多少时日了?可曾去四周勘察过?”
弘昼继续发问。
这回张广泗没有回答,反而是边上的讷亲抢着说道:“安营已有十日有余,下官之前也曾向张大人提议勘察四周选个合适的位置,并在四周建起暗堡以防对方偷袭,但是张大人却是不听下官的劝告执意而为,甚至诋毁下官。”
“讷亲!
你不要信口开河!”
张广泗一听情绪有些激动,“当初选在这里也是你点头的,今日反倒构陷本官,真是居心叵测啊!”
“信口雌黄!”
讷亲立马转身反驳:“哼!
本官至此,首战便高捷,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岂会屡战屡败!”
“岂有此理!
你这是在污蔑本官投敌?”
张广泗好不礼让,什么狗屁的客气,你怼我,我自然要怼回去。
“你说你首战告捷?是怎么个赢法?”
弘昼不想听他二人撒泼。
“下官到这里,本从党坝,小金川两向发起合围之势,当日从小金川攻进时,我军势如破竹~~”
讷亲声情并茂的叙述,好不嘚瑟,看的张广泗想要揍他。
“停!”
弘昼看他讲的有声有色,立刻打住了他,“双方的伤亡呢?”
“这~~”
讷亲讲不下去了,张广泗便替他接着讲:“敌方见我军人数众多,军械精良,便全撤了,我军攻下数个土司的集点,却没有太多的伤亡。”
弘昼听完将手中的地图用力甩在了讷亲的脸上,这时候张广泗却撇过头去,不再看讷亲,脸上甚是得意。
弘昼对着讷亲训斥:“你是猪么?看不出来这是欲擒故纵么?兵部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