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下肚,满脸润红,牛逼吹得要响,不但要响还要臭,不臭的话,怎么情投意合呢?
“王爷!
您是不知道啊!
现在的生意是好做,只要有点脑子,那就能来钱,可是也难做,赋税之高就不谈了,一半的收成全给捐出去了。
除了赋税,那便是官家的例钱了,你不给还不行,不给钱你就做不了,找个名头往你身上一按,诶!”
康逸酒量不太行,人瘦脸长,皮肤黝黑,半眯着眼打着嗝。
“是啊!
王爷!
这巧立名目的要你钱,这跟抢钱没什么区别!”
杜成川还没醉,但是酒壮怂人胆,见弘昼随和,这会儿杜成川什么都敢说。
弘昼瞧了眼严祌,见他也在边上不停地点头。
这酒纯度还行,可是弘昼没醉,他很清醒,笑道:“赋税是朝廷定下来的,一时半会儿怕很难降得下去。
至于例钱,那就得严厉打击了,说的好听叫礼钱,说难听点,不就是受贿么!
如今我坐镇御史台,必然要肃清这些不正之风。”
众人酒喝多了,听得顺耳不住地点头,“王爷说的好!
我敬王爷一杯!”
康逸一摇一晃地站起来,说话舌头都捋不直。
弘昼很豪气地端起杯子一口干了,“只要有贪腐,我等就该肃清它。
但是只要有钱这个东西存在,那就会有欲望,没人会嫌钱少。
我也是个商人,既然是商人那就是要挣钱的!”
弘昼嘴角挂着微笑环视众人,“这挣钱也是讲究方法的!
你们看这杯子里的水,不管你怎么倒,你只能装这么多。
你在看看这酒壶,虽然比这杯子大,但是也装不了一缸啊!
所以,做生意不能局限于某一个地方,要像川河入海一样。
我们要像大海一样,哪里有人,我们的生意就做到哪里!”
众人中,严祌最精明,他听懂了弘昼的意思,小声地问到:“王爷可是要和洋人做买卖?”
严祌话一出口,剩下的俩人全惊醒了,酒成了冷汗,他们有些害怕地望着弘昼,这可是要杀头的啊!
唯有严祌一脸兴奋,因为他已经被刺激过了,这会儿除了跃跃欲试,没有丝毫的畏惧。
“没错!”
弘昼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不但要和洋人做生意,而且是要和全世界的洋人做生意,并且是要做大生意。”
弘昼的话在康逸和杜成川的耳朵里犹如春雷,两人张着嘴已经说不出话来,严祌却是热血沸腾,但是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可是王爷,这具体的该如何操作呢?”
他不笨,具体的经营交涉他们可以,但是得有路子啊!
他需要一条通往罗马的路。
“集点可以辐散在浙江、福建、广东一带,这部分走水路,另外新的巡抚即将上任,到时候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地方上的小官员,只要收过一次钱,便算栽了。
其次,还有一条路,从云南走,那南边有一家公司,很大,他们会很乐意跟我们做买卖的,因为我手里有着极为诱人的东西?哼哼!
具体的操作细节后面我会慢慢地讲给你们听。”
公司是什么严祌他们没听过,但是他很好奇,弘昼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有这样的诱惑力,能够让洋人和他做买卖,“不知王爷手中是何物啊!”
“它是当今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弘昼的神情看上去极其邪恶,他的目光盯得严祌三人浑身发毛,它叫甲基苯丙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