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平复了下心态,目光直视陈云若,“本王可是花了银子的,买的是琉璃坊的姑娘,现在那姑娘已经死于非命,本王念红颜薄命,亦命人烧了契状。
满目皆是心酸,何来感激?”
“这天下的辩士怕是都说不过王爷您。”
面前的人已经不认账了,“王爷别忘了,这会儿岱霖布怕也在衙门口。”
“哦!
本王明白了,你这是让本王领着你去衙门口还慧闻大师一个清白啊!
如此,就走吧!”
弘昼站起身对着门外高声喊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本王拿下押至巡抚衙门!”
“你~”
陈云若惊地站起身来,“王爷,您这是过河拆桥!”
弘昼对着门外的汉子一摆手,示意他们先退下,自己却双手背后绕着陈云若转圈。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魅术,果然仔细瞧瞧她的样貌,去掉那些个胭脂水粉,比阿扣差了十万八千里,阿扣可是从不涂胭脂的。
“前面没有河,本王拆什么桥啊?”
弘昼背对着陈云若,“本王进城门的时候,怕是就被盯上了吧,耿源出去的时候想来也是被你们的人盯着的,那琉璃坊是个鸡窝,你能伸手,这说明你所求不小啊!
你想要什么?还有除了你还有谁的眼睛在本王的身上。”
“岱霖布是琉璃坊的常客,昨天还带走了那里的姑娘。
王爷进城的事情以及住所也都是岱霖布将军说的,另外耿大人的口音是北方人,另外贿赂老鸨的现银是官银。
最后他能买通老鸨,我也可以花钱问出个缘由,花得钱多点罢了,不差那点儿!”
陈云若一顿解释笑了,“我可救下了不少条人命啊!”
耿源打架可以,脑袋不太行,和钱文有得一比。
“越俎代庖,那你想要什么?”
弘昼感兴趣的不是陈云若的身体,而是她的身家,他知道的不多,都是杜希圣告诉他的。
“只是想求件云雀服!”
妖精到底是妖精,逮到机会就往生人身上趴。
弘昼轻身躲开,目光冷峻,“你知道这是几品的官么?”
“不管是几品,只要王爷想,总是有办法的。”
“你想干什么?”
商人捐官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他还曾怂恿严祌这么干,那时他只有兴奋,而这会儿却是困惑,“又是谁来做?”
“当然,若是能在京城就更好了!”
陈云若没有解释,却是不停地提要求。
“好!
不问理由。”
弘昼冷笑着回过头,“你有什么筹码?”
“陈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