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某个变脸变的比天还快的人,萧臻顿时将人按在怀里,眼帘一垂,“有何事可以与朕说,莫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小姑娘家就爱胡思乱想,杞人忧天。
微微点头,陶兮红着脸没有出声,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尝试着相信对方,而不是一直在揣测与怀疑。
捏了捏她脸,男人低声道“去睡吧,朕看完一些就去陪你。”
闻言,陶兮只好让李嬷嬷沏杯茶进来,跟着自己则躺在了床上,被子里放了汤婆子,纵然如此还是没有萧臻暖和,不过她不能那么自私,对方要忙着处理公务,还要抽身来陪自己,而自己还在那敏感多疑。
其实一切就好像一个梦,却又那么奇妙,她肚子里居然有一个孩子了,明明她曾经最不想的就是这个,可既然已经有了,陶兮就一定会好好保护他,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再被动让那些人陷害,必须得先下手为强才行。
不过凡事都急不来,除非那些人主动找自己麻烦,她相信一旦触及到孩子这个底线,萧臻绝对不会容忍那些危险的人存在,现在那些人肯定很看不顺眼她这个孩子,既然如此,她偏要大摇大摆的炫耀才行。
次日不用晨省,陶兮一觉睡到自然醒,还是被李嬷嬷叫起来吃东西,接着又是各种药膳,虽然每天都是煎熬,可她还是得咬牙忍着,跟着又让一群太医轮流把脉,他们才好去跟他们皇上汇报。
直到玉竹过来拿账簿时,陶兮才能跟着出去走一圈,不然平时也只能在院子里走走。
初冬御花园里的花都凋零了,可还是有一些傲立在冷风中,娇艳欲滴,哪怕是出来走一圈,后面依旧跟着大把人,陶兮现她院子里的鹅卵石都被换成了土,因为她们皇上觉得鹅卵石容易滑倒。
“娘娘的账算得很清楚,而且一目了然。”
玉竹看了几眼账簿不由笑了声。
因为怀孕,宫中的琐事都交给了玉竹打理,陶兮也十分放心,只是她现自己怀孕,玉竹似乎比她还高兴,就连笑的次数也比以前多了。
“其实也不是多难,只是你们皇上从来都不会夸人,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是笨蛋,就他一个人聪明。”
她不由撇撇嘴。
玉竹低头轻咳了声,声音平静,“皇上…只是太过严谨,其实待娘娘绝对是极好的。”
陶兮正欲想说什么,却不小心看到了另一条路上过来的人,当即脸色微变,不由看了看旁边的玉竹。
许是也现了迎面而来的人,玉竹只是脚步顿了顿,慢慢跟在陶兮后面默而不语。
“臣弟见过皇嫂。”
殊王一步步靠近,笑着拱手示意。
一时间后面跟着的宫人们的赶紧屈身行礼,“奴婢叩见王爷。”
男子一袭锦白长袍翩翩有礼,温文尔雅,赫然一个谦谦君子,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是那种恶心的禽兽,陶兮觉得对方充分的展示了什么叫衣冠禽兽。
“听闻你要回封地了,那本宫就在这祝你一帆风顺。”
她淡淡一笑。
闻言,殊王眼帘一垂,“他日皇嫂诞下龙嗣,臣弟必然会回京祝贺,最好是个皇子,这样日后皇上也好教他骑射。”
神情未变,陶兮不急不缓的道“那就借你吉言了,不过公主也未尝不可,本宫就非常喜欢公主。”
殊王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说有事先走一步,陶兮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玉竹,面对侵犯过自己的人还得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想想就觉得难受。
“奴婢就先回乾清宫了,娘娘也要小心。”
玉竹说完便沿着一路往前走去。
陶兮轻叹一声,还是转身往回走。
冷风萧瑟的御花园只有匆匆行过的宫人,鹅卵石小道上空荡异常,一袭青衣的女子脚步缓慢,低着头似在想什么,可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忽然拉住她胳膊猛地将人拽入假山之中。
“王爷。”
她面上并无惊慌,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没有任何涟漪。
拉住她胳膊,殊王缓缓俯身,神色晦涩不明,“本王就要离京,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扭过头,玉竹退后一步,直到后背抵上假山,顿时落下不少碎石,一只大手忽然挡在她头顶,拦下了不少掉落的碎石。
四目相对,玉竹神情未变,“奴婢祝王爷一路顺风。”
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女子,殊王眉头一皱,似有些气恼,“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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