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浅笑道:“蓉姑娘的貌,确实是燕京数一数二的。
烟娘是以舞博彩头,就没必要那么争锋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不是没有,只是不想太过争锋。
秦恒道:“云姑娘想的通透,以色侍人色衰爱弛。
姑娘的舞也是燕京一绝,不用这貌在去添彩。
大家都有眼睛,即使姑娘不常露脸于人前,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云烟浅笑道:“秦世子过赞了,我们这的姑娘,谁不是以貌示人?烟娘自也是脱不了俗的,只是现在的舞,还能让烟娘晚几年走这路罢了。”
秦恒也知道,一旦落了贱籍,就没那么容易脱身。
日后也只能在这风月场所卖笑,可惜了这样一个妙人。
这样的女子,在民间都不会明珠蒙尘的。
只有落在这烟花之地,估计以后的命运会叵测了。
秦恒道:“云姑娘通透,那在下就不绕弯子了。
战王不日就要凯旋,到时京里都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宴会招待。
战王一生戎马,也不喜与人结交。
京中有意结交之人,就在南湖设宴想宴请战王。
反正不是什么私底下的结交,想必战王不会拒绝。
这些年战王,镇守边关,一直都没有在京里。
这次回来估计要常住,所以这次的宴会在京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到时想请姑娘、柳姑娘和蓉姑娘一起捧个场。
不知姑娘愿意捧场否?”
云烟心道,瞌睡的遇见送枕头的了。
她现在是在风口浪尖,名气越大就越多人惦记。
要是能借这次宴会,寻得一二庇佑,至少不用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想绝路。
她虽说是妓子,但也不想沦为,玉臂千人枕的下场。
云烟考虑一会儿道:“秦世子跟烟娘就不必那么客气,世子曾经也是烟娘的恩人。
烟娘相信世子的为人,只是世子知道,烟娘无人庇佑,不像蓉姑娘有安宁王世子。
她出席任何宴会,都会让人高看三分,但是烟娘却不敢什么地方都去。”
秦恒明白。
像云烟这样才貌不缺的女子,即使身于泥泞也想自保,不然就不会至今都不露脸于人前。
秦恒之所以没有被挡,能进云烟的闺房,只是之前有一次一富商之子非要云烟伺候。
混论不听,说是云烟不伺候就拆了烟云阁。
当时的人都知道,他虽说是商贾之子,但是不的不说,他家是皇商。
在燕京是有头有脸的,姐姐又进宫为妃,颇受宠。
京里一些普通官员,都不敢轻易得罪,何况这风月之地。
这人纠结一帮纨绔,在烟云阁肇事当时无人敢阻。
眼看月娘用尽浑身办法,都没能哄好这帮纨绔。
秦恒出面道:“云姑娘在为在下抚琴,不知李公子这是何意?这是欺我静北侯府无人了?”
这是秦恒第一次在风月场所公开庇护一位姑娘,谁都知道他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