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既不在宫中读书了,难道不该找点正事做。
他父皇前朝事忙,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不该提醒提醒?”
谢皇后一听,原来是这事,华家撺掇着给萧峻选秀,早知是想要树个挡箭牌在此处的。
只是没想到萧嘉柳实在太会惹祸,华家本来只想韬光,并不想寻晦气,眼下既然招了皇帝的眼,只怕更要把萧峻高高捧起了。
谢皇后心中微叹,萧峻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儿,虽那龙位她是想要自己生的萧嵩继承,但希望萧峻当个太平富贵贤王的心情是一点不假的。
此刻见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一头扑入别人的圈套里,心中百味陈杂,难以言表。
太后见谢皇后沉吟不语,心中更是生气,冷冷道:“怎么,哀家说错了”
。
谢皇后温温柔柔道:“母后说的是正理,只因峻儿出宫时,臣妾恰巧不便,朝中又在过节没有开印,竟把这事给混忘了。
幸而母后提起,臣妾这就禀了皇上。
峻儿的才干臣妾尽知的,必能替他父皇分忧,也好给这下面几个弟弟做好表率。”
太后一想,还果真如此,时机不巧,并不见得是有心阻挠,于是也就收了怒气道:“哀家知道你是个好的,既如此,哀家不多留你了,你且去见了皇帝。”
于是谢皇后辞了慈宁宫,上了凤辇,一路往乾清宫而去。
到了乾清宫,皇帝见她将养得当,不由喜到:“楠儿果然可靠,看你这次生产,倒是把以前的亏空补回来了。”
谢皇后笑道:“都说儿女是前世债主,楠儿倒像是来还债的。”
皇帝心有感叹,不由得符合道:“儿女都是债啊,母后是不是叫你给朕带话来了?”
谢皇后奇了:“耳报神也没有这么快的!
陛下竟然有顺风耳!”
皇帝哈哈一笑:“前几日母后便提过了,朕只做不知,果然说到你跟前了。
这事朕已有安排,母后再问起,你就说已经把朕说动了。”
谢皇后虽与皇帝向来还算和睦,也自问不能得他爱护至此,心中不由大讶。
面上已经是红了眼睛,哽咽了声音道:“陛下这样维护臣妾,臣妾铭感五内,实在是......”
皇帝摆摆手道:“人常说帝后原是一体,只要你与母后和睦,便是朕的孝顺了,这点子事又值什么的呢。”
谢皇后心下微明,果然是应了嘉楠与自己说的话“究竟与华家能有多少情分呢,不过是为了太后舒坦罢了。”
于是痛快答到:“陛下一片心意,臣妾尽知,陛下尽管放心。”
果然到了第二日上,萧峻便被宣了上殿,允其与闻政事,朝中恰议到备西康事,遣忠远将军赴云岭领军换防入驻西南云云。
因新增驻军为云岭边军,调入西南乃是跨了防区,行军的粮草究竟该自何地出,一时就吵吵了个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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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
待得朝中吵吵嚷嚷议定章程,萧峻也挂了一个后方督粮的差事,此事终于了结。
过得几日,嘉楠晚间梳洗后,恰逢玉琼值夜,玉琼待其他人都退下,塞给她一个方胜小签,虽没有落款,但她看了字就知道是奕桢所书。
只有短短几个字“五月可归,勿念。”
她颠来倒去看了几遍,丢到香炉里烧了。
嘉楠散着头发走到窗边,此时恰值月半,空中玉轮正圆。
玉琼轻手轻脚给她披了件樱草色羽纱缎面的狐狸毛披风,又把兜帽细细戴上,又张罗换鞋。
嘉楠本一直沉默不言,此刻叹到:“哪有这样麻烦,地下烧着地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