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自己冤枉,一时间也分辨不清。
忽然场内又有人捧了书页来报:“这里有提到,但是内容被人刻意涂了!”
玉罕接过来仔细一看,手抖的连轻飘飘的书页都拿不住:“将军,必定有人诚心抹去天龙之血的获得方法。
这页手札上,只留了'天龙之血'四个字,和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其他的真正重要的文字,都被涂去了。
看这墨迹,至少已经有好几年了!”
弈桢就她的手一看,果然被涂了好些句子,墨迹也是陈的。
脸色不由得灰败下去,握□□的手捏得发白。
他仍旧等到所有书页看完,不过一个半时辰而已。
中间又有三人人陆续捧了书页来报,无非还是被撕了或者涂抹了真正的内容。
玉罕神情绝望:“什么人要亡我部族!”
弈桢并没有这个疑问,他已经知道是谁捣鼓了。
书页上留下的“天龙之血”
四个字,肯定是阿日斯兰留下来给自己做证据的。
阿日斯兰所以要派人指明下降的人是陆仁佳,又送药给自己两月时间,是要让自己亲自看到这种
种证据。
证明他阿日斯兰确实是有前世关于嘉楠中了降头术的记忆,也知道正确的解法,并且还让自己看到,真正的解法已经被他毁去,自己要救嘉楠免于被封闭发疯的命运,只能求助于他!
所以当年他放过了陆仁佳父女,没有再追杀给嘉楠报仇,无非是给自己留下证人罢了。
弈桢拨转马头,此地已经没有必要在耽搁了,阿日斯兰多年布局,不会再给他人有任何机会。
这一趟滇州之行,早在阿日斯兰的算计之中,自己不会有任何收获,反而只会给阿日斯兰在一月后的谈判里增加更多筹码罢了。
那就来吧,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弈桢是三月初十就抵达了玉关,但是直到十五满月这天,阿日斯兰才迟迟出现。
玉关外的草原已经返青,皎洁的月光洒在一片嫩绿之上,如梦境一般。
弈桢并没有心思欣赏,阿日斯兰倒是好整以暇:“桢臣,别来无恙?”
“还是唤我名字吧,某与汗王不熟。”
“桢臣何必外道,当年我天南为质,得桢臣与公主多方照顾,常忆昔年我二人把臂同游,那真是最畅快的少年时光。
桢臣曾助我灭苏合扎,平北漠各部,快意沙场,何等亲密无间。
怎么能说不熟呢!”
“汗王若是叙旧就不必了,弈桢与内子昔年识人不明,已是得了教训。
汗王再次一统大漠,乃是难得的福分,原该好生珍惜才是,何必另生事端。”
“呵呵,内子。
桢臣叫的可真顺口啊,那是我结发妻子,北漠命定的可敦。”
“已经过去的事情,汗王何必苦苦纠缠,若是她心里有你,当日不会赴死,今时更不会嫁给我。”
“桢臣对公主的心思如此肯定,又何必怕我?”
“怕你?”
“不怕我,为什么在天京城里接着杀刺客之名下杀手?为什么要扶持一个靠不住的阿如汗?为什么要偷袭本汗的王庭?”
阿日斯兰一句一句逼问道:“别装出一副为国尽忠为亲族报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