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桢的语气三分遗憾,七分惆怅道:“我天天命人盯着外头的来信,可惜没有。”
嘉楠停了几秒钟,眉头皱成一团,心中过了几遍,问到:“今儿有人来说垣钧找到北漠有天龙之血的踪迹,曾遣人回来报信兼取玉关的文牒,你就没见着?”
“竟有此事!”
奕桢大吃一惊“那是好事啊!
人在哪里,是哪一个,怎么找到你这里来了,也不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他还在唠叨,一低头,发现嘉楠已经睡着了。
奕桢沉下脸,出了房门叫出玉琼问到:“今日谁来打扰殿下了?”
玉琼犹豫了片刻,很快答道:“驸马爷有吩咐,殿下要静养,一律不见。
故而并没有来过人搅公主清净。”
奕桢脸皮抽了抽,死死盯着玉琼的脸,直盯得她心里发毛,借故逃入了嘉楠房中。
奕桢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话音断断续续通过窗棱传入房中“哼,谢青!”
嘉楠第二日左等右等,等到过午,都没等到谢青来见,便吩咐玉琼悄悄去打听。
玉琼饶是跟着嘉楠见惯了市面,回来时已经是面带愁容了:“殿下,谢大人今天没有到府衙,家里只说早就出了府,我已经悄悄吩咐了凤翎去查。”
嘉楠强撑着桌案站起身道:“这里竟然都不是咱们的人,你速去带上天麟回公主府!”
玉琼得令出去安排,过一会儿再进屋的时候花容失色道:“殿下,驸马一早带了小公子出府了!”
嘉楠心头翻波,要说奕桢会背叛她,她一万个不信,故而大婚之后安心住在驸马府,用着奕桢的亲兵护卫毫不见外。
可事情的走向如此诡异,竟然再一次和前世在宫中受制于亲儿子阿迪亚一样。
怎的竟犯下同样的错误!
可恨她已经时日无多了,一时心绪激荡,手上无力,一个撑不住就往地上滑。
玉琼一个箭步上前扶她坐回榻上,语带焦急:“殿下,您务必保重啊!”
嘉楠摇摇头,吩咐她:“速摆銮驾,诏公主卫送孤入宫!”
玉琼刚刚应了一声,还没出房门就仓皇回转。
奕桢一身戎甲入了房门,冷冷道:“玉琼,这是要往哪儿去?”
嘉楠哑着嗓子问他:“阿桢,谢青去哪儿了?垣钧究竟找没找到天龙血?”
奕桢摇头道:“殿下怎么信旁人也不信微臣,谢大人去哪儿,不用给微臣备报。
是有个人自称垣钧的信使来送信,下边人已经查明这消息是北漠来的奸细放出来的,目的是骗取玉关的通关文牒。”
他叹息了一声道:“难道微臣不比旁人更盼着殿下你痊愈么?”
嘉楠也想不明白,只好又问到:“那天麟呢?”
奕桢道:“今儿他有要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嘉楠急道:“他一个不到百日的孩子,能有什么要事,你快把天麟送回来!”
奕桢柔声道:“楠楠,你别急,我让你先见个人。”
他拍拍手,外头走进一个戴了帷帽的宫装女子和两个脸生的仆妇。
那女子身量看上去与嘉楠相差无几,奕桢吩咐她除了冥篱,女子露出真容,冲嘉楠施了一礼。
玉琼大惊失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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