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的江山,竟断送在我的手上!”
她俯身扑在榻上痛哭:“母后,我护不了嵩儿了!”
奕桢深吸了一口气:“萧家的江山也不算断绝了,我会让天麟过继给萧嵩承嗣,天麟身上不也有萧家的血脉吗,殿下还是想开点的好。”
“阿桢,我最后问你一次,不管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咱们共同面对。”
“殿下,不必再试探了。
我本想让你这几日开开心心的,但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想再骗你。”
奕桢的眼神柔和下来,不自觉的伸手抚上嘉楠的脸颊:“你若不是公主多好。”
这双手还是那样温暖,还是有那样淡淡的龙涎香气,但嘉楠再感受不到心安,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
她仍感觉得到他抚触中的爱意。
只是,这点子男女情爱,抵不过血海深仇,与皇权滔天罢了。
她缓缓闭上了眼,用手背轻轻擦了泪:“待我死了,别让我入皇陵,我没脸见父皇与母后。”
奕桢轻声道:“楠楠,我不舍得你死。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好多人去寻药,一年找不到,找两年,两年找不到,找十年。
天下都是我的了,我慢慢儿地着人细细找,总会救回你的。
陆仁佳要我移情别恋,我怎么能做得到呢。”
要她被囚困在一个一动能动的躯壳里等待十年、二十年么!
他竟能把这样可怖的事情说得情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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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并不凉,嘉楠硬生生打了个冷战,这样的奕桢,不仅让她觉得陌生,甚至心底里生出了恐惧,
面前这男子不再像个活生生的人,反而像一个恶魔,用言语一刀刀凌迟她的灵魂。
窗外传来了一阵嘈杂之音,嘉楠觉得心里头有些心慌意乱,侧耳听去,隐约像是云板的声音。
嘉楠心中大惊:“嵩儿!”
玉琼从门外扑了进来,踉踉跄跄奔到榻前,跪下去悲声道:“长公主!
陛下驾崩了!”
哇~!
嘉楠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喷出,如果说她先前对奕桢的作为还有丝毫幻想的话,此刻已经全数抹去。
不如,睡吧,闭上眼,离开这龌龊的一切。
刻骨的疲惫与蚀骨的心痛齐齐袭来,她再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奕桢定定地站在床榻边,看玉琼替嘉楠净面,他定神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屋子。
留了人守在门口道:“看好此处,别让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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