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轻轻撩起他的袖管,看着掌中那道狭长的伤,眼眸不禁微动。
这伤应当是他今日射箭的时候,用力勒出来的。
光是瞧着她都觉得疼,他居然能忍了这么久没吭声
云淮川垂眸看着她小心地将药粉洒在他掌心,许是怕他痛一般,又鼓起脸颊轻柔地给他吹起来。
微微凉风掺揉着一丝淡香挠的他掌心传来痒意。
眼神一暗,鬼使神差反握住她腻白的手腕,却将人生生吓退了几步。
“啧,胆子怎么还跟兔子一样小。”
他嗤笑了一声,另一只手稳稳接住她松落的药瓶,视线顺势缓缓从她身上移开。
“对了,上回送你的兔子呢?”
“回少爷奴婢有好好养着。”
柳絮敛了眼底的慌乱,捏着他递来的药瓶起了身,从花布篮子里抱出了福福。
见那兔子如此安逸地窝在她的怀里,云淮川难得不悦地皱起了眉,抬手一把将那兔子薅了过来。
见他如此粗鲁地薅着福福,柳絮的心顿时跟着提起来,而后又大着胆子从他手上将福福抢了过来疼惜地搂在怀里。
“不不能那样抱它,它还那么小呢”
“你不懂,母兔子都是这般叼自己的幼崽的。”
云淮川抿了唇,盯着那只兔子越看越不顺眼。
柳絮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不善,赶紧背过了身小心地将福福放回了花篮子。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它。”
他不紧不慢抬腿下了榻,修长的身形在烛火的映衬投下一片深影。
柳絮身子一顿,转过身却见他已经绕过了自己,踱步走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