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淮被迫松了手,可人也在瞬间失衡跟着摔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他眼疾手快地用手掌撑住地板,另一只臂膀支撑在时屿的耳侧。
空气稀薄又暧昧。
他的喉管难以自持的滚动,鼻息间满是粗气。
时屿被他压在沙发,温软的身体比刚才在车上还要烫,脸颊烧的一片绯红,呼吸间也带着灼人的燥。
朦胧的光线里,那双清澈潋滟的眼睛更加璀璨,泛红的眼尾像把缠人的钩子,将他的理智尽数撕碎。
“段京淮……”
时屿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右腿踝骨擦着段京淮的西装裤布料往上移动,栖息在他的后腰上,他轻声道,“酒味不错,你要尝一下吗?”
良久的克制在顷刻崩盘瓦解。
段京淮俯下身去啄住他的唇,他吻的很凶,含吮住着盯了一晚上的猎物,反复摩挲厮碾,霸道又强势的撬开他的齿舌,拽住软舌肆意圈缠。
时屿被亲的有些喘不上气,喉间断断续续动物般细小的呜咽,他腰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用手臂攀住段京淮的脖颈,一点点的,生涩地回应他。
夜色浓稠,有清凉的风顺着窗沿钻进屋内。
沙发,浴室,卧室,连绵不绝的浪花澎湃又汹涌,空气中处处飘散着余韵。
彻夜的荒唐与放肆。
……
屋内光线昏暗,时屿眼神涣散地盯着熟悉的天花板发呆,身子虽然被清理的清爽干净,但身上某些地方仍旧酸痛难忍,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
段京淮刚才洗完澡之后,又去客厅里做了饭,时屿本来在装睡,可实在是太累,昏昏沉沉间莫名又睡了过去,等到醒来之后,客厅没了声响。
换洗的睡衣和手机都放在他的床头,他摸过手机来,发现这人半小时前发了条消息——
【段京淮:公司有急事,饭在桌子上,起来太晚就再热一下。
】
时屿:“……”
睡完就跑了?
段京淮你这么多年就是这么玩的吗?
想到他昨晚醉酒时那些危险发言,时屿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自己。
……一辈子很长,忍一忍就过去了。
手指累的都有些乏力,时屿长叹一声,按着几近虚脱的腰从床上坐起来,胡乱套好睡衣往浴室走。
盥洗台上有挤好的牙膏,杯子里面也装满了水。
时屿懵懵地盯着杯子看了好一会儿,半晌才慢吞吞地揉着头发走到镜子前,先漱了漱口,又将牙刷塞进嘴里,抬起眸看向镜子——
偌大的会议室内,段京淮淡拢着眉心,修长的手指支着太阳穴,心不在焉地坐在皮质转椅里。
台上的下属正战战兢兢地坐着汇报,见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心头不免有些发颤。
直到一声清脆的“叮咚”
在室内响起,段京淮突然直起腰来,下属吓得冷汗涔涔,手里操控ppt的遥控器都滑到了地上。
段京淮:“?”
下属:“对…对不起。”
他没理会,迅速滑开手机,时屿的消息不出所料蹦了出来——
【时屿:段京淮你他妈是属狗的吗,咬的我脖子上都是印儿我怎么上班?】
被惹怒的,炸毛的,不再是清冷到毫无人情味的时屿。
段京淮嘴角微牵,旁若无人地低笑了声。
刚把遥控器捡起来的下属:“?”
几个意思,他这汇报到底还能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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