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二公子呢?”
官吏抬头四处张望。
蔺秋云挥手招来一个小厮去唤蔺慎。
小厮连忙去了。
“魏文侯以卜子夏、田子方为师,每过段干木之庐必式。
四方贤士多归……归……归之!
唔……那个……文侯与群臣饮酒,乐,而天雨,命驾将适野。
嗯……然后……左右曰:“今日饮酒乐,天又雨,君将安之?”
……嗯……然后文侯曰:“吾与虞人期猎,虽乐,岂可无一会……”
前院里丫鬟奴婢正在各自打扫各自的,太史淼坐在板凳上,手背在背后,背着她难以忍受的《资治通鉴》。
她看书从来都是知道个大概意思就足够了,像这种背下来的是不可能的,可是蔺慎说让背一篇听听,她迫于无奈,只好在脑子里搜刮回忆,断断续续的背着。
蔺慎在一边支着下巴,翻着书。
他容颜俊美,没有丝毫的阴气,脊背挺直,让院子里的一众丫鬟心神**,心里默默想着给他当个通房丫头。
“嗯……嗯……”
太史淼抓耳搔腮,“然后……嗯……岂可无一会……一会……”
蔺慎淡淡道:“吾与虞人期猎,虽乐,岂可无一会期哉!”
太史淼眼前一亮,“岂可无一会期哉!”
“后面的呢?”
太史淼:“……”
她耷拉下脑袋,“忘记了。”
蔺慎:“……”
他放下手里的书,“大概的意思呢?”
这个太史淼就很清楚了,“魏文侯和他的臣子饮酒,兴致正高时,天上下起了大雨,于是他命令马上备车前往近郊。
左右侍从劝他说:“饮酒正在兴头,天又下雨,国君要到哪里去?”
文侯回答:“我事先与人约好打猎,饮酒虽乐,怎能么可以失约呢?”
于是起身前往,亲自告诉对方,因下雨,取消打猎的事。”
蔺慎满意的点头,“那淼淼从中得到了什么道理。”
太史淼伸出食指道:“魏文侯蠢啊!”
蔺慎:“……”
“他要遵守诺言可以派人去告诉对方啊!
为什么要亲自去?他的那堆臣子属下是用来吃白饭的吗?”
太史淼摇头晃脑:“不可取不可取,要是我不可能亲自去的。”
蔺慎深呼吸一口气。
为什么她的侧重点总是这么的令人意外?还让人觉得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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