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为着笙姐儿在我跟前寻死觅活地,我真是焦头烂额。
我也知道我们兄弟做了错事,大大地对不住笙姐儿。
只要府上肯答应亲事,改日我夫妻带着倓哥儿一道去贵府给老太君和赵大人笙姐儿好生赔礼。”
赵清源忙道:“郡王爷放心,回头我再和老太君商量商量,好生劝劝三弟,你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赵清源是新昌伯府的家主,崔老太君也大多听他的,有了他的保证,元修宛如吃了颗定心丸,满意地找元倓说去了。
元倓听完却湿了眼眶,喃喃道:“笙妹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赵大人是自己的父亲,却跪着求他给口饭吃,那孩子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最不肯给人下跪,若不是走投无路了,她怎么会那样求人!
我真是罪孽深重……”
元倓说到后面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将人家一个小姑娘生生撇下,自己兄弟这事确实做得太过分,元修身为人父,倒是能体会赵清溪的心痛和愤怒。
他长叹一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事情已经那样了,后悔也没用。
往后将人娶回家,咱们一家子都好生弥补她吧。”
元倓擦了擦眼角,担忧道:“赵大人那样生气,笙妹又对我满腔怨愤,新昌伯能说服他们吗?不然,我去赵大人跟前跪求他原谅,让他责罚一顿消消气?”
元修道:“能,怎么不能。
即便是小孩子,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地总归是一道生活了几年,赵家哪能将你那笙妹许给旁人。
堂堂伯府,又不是那等小门小户,颜面还是要讲的。”
第95章应承
一番劝说,元倓心情总算有些好转。
随即告诉了元修秦师傅跟踪秋山听到的事情。
元修眉头紧皱,沉吟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那笙妹在新昌伯府的日子恐怕并不如表面那么好过,这次只怕是有人要算计于她被她识破了。
至于是谁算计的她,最大的嫌疑是赵玉琴,但也有可能是旁的人。
这些勋贵人家,人口众多关系杂乱,可不比咱们家就这么几个人。”
元倓点头说自己这么认为,然后下定决心道:“哥哥,笙妹在新昌伯府时刻会遭遇算计,我只想尽快将她娶进门。
只要赵大人松了口,咱们立马上门求亲,将事情挑明,我看还有谁敢再对笙妹不利。”
元修讥讽道:“这回不怕你那心尖子生气了?”
元倓叹了口气:“比起她生气砸我两砖头或者不肯搭理我,我更怕她真的被那些人算计成功。”
再说赵清溪撇下胞兄,气冲冲地回了府。
常氏见他这么早就回了,奇怪地问:“不是说信郡王邀请夫君和大哥去品香居吗?怎么夫君这时候便回府了,你们不吃酒吗?”
赵清溪板着脸道:“府衙临时有事,提前回了。”
丈夫黑着脸,摆明心情不好,可事关赵玉琴的幸福,常氏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丈夫向杜悠之挑明,便鼓足勇气道:“之前彦哥儿来寻过夫君,说是有事要说,见你不在又回了,如今是不是要让人喊他过来?”
赵清溪不解道:“彦哥儿不是该陪着悠之去礼部看选拔考试的成绩吗,怎么还在府里?他又为着何事要寻我?”
常氏道:“还不是悠之,坚决不要彦哥儿跟着,非要自己一个人去看。
至于彦哥儿为何寻你,他没说我可不知道。”
赵清溪道:“叫个婆子去苍松院喊他过来,我在书房等着他。”
常氏高兴地扬声喊人,赵清溪则起身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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