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祸害遇上这么大的事情,咱们两个若是都不萱瑞堂瞧瞧,太不正常反倒叫人疑心。”
赵玉琴本就不是肯轻易认输的人,很快就醒悟过来,急忙劝说常氏。
“可是,娘就是心虚啊,我这手软脚也软,这样子叫我去见老太君和那孽障,语无伦次地,岂不是立马露了马脚。”
常氏苦着脸,无奈地看着赵玉琴。
隋嬷嬷道:“太太是四姑娘的亲娘,她遇上歹人差点送了命,你本就该吓得手脚发软,话都说不利索,就这样子过去最合适不过了。”
“可,可我害怕,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啊!”
常氏还是不敢。
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不中用的娘,赵玉琴心头火大,可又不能直接呵斥常氏,只好按了按额头青筋,咬牙道:“娘如果就顾着害怕,那咱们就安心等着事情败露,家里将我和娘送去祖籍,然后眼看着哥哥因为娘叫郡主嫂子轻看,在官场同仁跟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吧。”
是啊,那孽障再可恶,终究是自己生的,自己谋害亲女,彦哥儿岂能不受牵连。
儿子好不容易有了今日,决不能就此叫自己给毁了。
常氏生生打了个寒噤,喃喃道:“不,彦哥儿是无辜的,决不能叫他受连累。”
隋嬷嬷大松了一口气,道:“太太这就对了,你怕露马脚,稍后去了那边,只管哭泣,尽量少说话。
四姑娘遇险,你愤怒也好害怕也好,哭都是应当的,没人会疑心的。”
就知道非得提到哥哥,娘才会清醒,赵玉琴嘴角微撇,一把扶住常氏道:“既如此,那咱们就赶紧过去。
兴许这会子大伯母她们已经过去了,娘可是那祸害的亲生母亲,老半天才去,祖母疑心不疑心先不说,喝骂母亲怠慢那祸害却是肯定的。”
常氏深吸了一口气,在赵玉琴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赶往萱瑞堂。
到了一看,佩婉郡主已然到了,大房二房的人也到了,甚至七八个身孕的滕氏都来了。
她们母女姗姗来迟,果然被崔老太君狠狠瞪了一眼,老太太正想出言呵斥,却被崔氏使了个眼色。
老太君一愣,醒悟到佩婉郡主这个新媳妇在场,自己当着她的面训斥她的婆婆,她也跟着没脸。
自己被贼子们给吓糊涂了,竟然连这个都忘了。
虽然将到了喉咙口的恶言咽了回去,但老太太到底还是气不平,忍不住又狠狠剜了一眼常氏。
赵玉琴察言观色,如何看不出老太太的意思,忙悄悄掐了一下常氏。
常氏立时举帕掩面,抽抽噎噎地语不成句:“呜呜,我,我吓得腿脚发软,该死的贼子……呜呜……”
赵玉琴自己则红了眼圈解释道:“郡主嫂嫂进门,娘正和孙女说到她温和孝顺不摆宗室贵女的架子,自己福气真好,正说得高兴,忽然听到这坏消息。
太过突然,娘一下就厥了过去,还是隋嬷嬷掐了人中才弄醒的。
这么一通耽搁,可不就来迟了一步。”
“婆婆没事吧,哎呀,我听说笙妹妹出了事,急慌慌就过来了,竟然忘记先去婆婆那边。”
佩婉郡主过来扶住常氏,关切地问道。
常氏扶额做虚弱状:“如今好多了,就是手脚还发软。”
佩婉郡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婆婆别担心,就是虚惊一场,笙妹妹毫发无损安然无恙。
婆婆还不知道吧,那及时出现救了笙妹妹的江湖高人,竟然是倓哥哥专门请来打算贴身保护笙妹妹的。”
“什么?”
赵玉琴失声尖叫,常氏也傻了眼。
自己的表现太夸张,及时反应过来的赵玉琴赶紧走到赵玉笙身边,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道:“妹妹吓坏了吧,那些该死的贼子真是太可恶了,竟然会对妹妹这样的弱女子下手。”
赵玉笙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地道:“还好,姐姐也知道我是在乡野长大的,不比姐姐这样的娇贵人儿。”
一旁的赵玉笛插嘴道:“四姐姐真勇敢,二姐姐你不知道,当时若不是她自己……”
“老太君,三老爷和三爷回府了,诚安郡王也来了,他们都想看看四姑娘,三老爷命奴婢请四姑娘去三老爷书房。”
外头婆子大声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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