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笙妹,二哥跟你闹着玩的,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闻到酒味,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梳洗换下。”
元倓忙嬉皮笑脸地认怂,飞速往耳房奔去。
赵玉笙看着元倓的背影,又盯着龙凤高烛,抚着跳得有些厉害的胸口,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向喜床。
元倓胡乱换洗完毕,火急火燎地跑回来一看,小娇妻已经躺在床上了,大红色的百子千孙被将她脖子以下盖得严严实实地。
元倓方才在浴桶内边洗边设想着稍后要怎样将新娘子哄上喜床,然后这样那样脱去她的衣裳。
谁知赵玉笙不等他自己先躺下了,元倓不禁有些失落。
但与心上人共享鱼水之欢,这幻想了许多年的美梦就要成真的兴奋之情立马冲淡了这点失落,元倓笑着抬脚踏在了床前脚榻上。
元倓身形高大,赵玉笙明显地感觉到床往下陷落,跟着阴影笼罩过来,她虽然不好意思睁眼,但也知道元倓这厮撑着手臂靠过来在打量自己。
“笙妹,你睡着了吗?”
洞房花烛夜的龙凤喜烛是不能吹灭的,赵玉笙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睫毛动得厉害,元倓看得清楚,知道她跟自己一样,也是紧张又激动。
自从重逢之后,赵玉笙在元倓跟前一直都是强势的,难得碰到她害怕的时刻,元倓不由起了促狭之心,故意去逗她。
气息热热地打在自己脸上,元倓的脸自然是近在咫尺,赵玉笙没有勇气睁开眼看他,只能死死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这被褥厚,这孩子还穿这么多睡,热出汗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元倓见赵玉笙眼睫毛动得越加厉害,于是越加逗弄得起劲,一边假装嘀咕着一边手探进被子去解赵玉笙的衣襟。
“干什么你!”
赵玉笙一把揪住元倓作怪的手,再也装不下去了,她之所以不等元倓回来就先躺下,其实就是怕两人一道上床时候这样的尴尬。
没想到自己先躺下还是躲不过,赵玉笙自然是不甘心地阻止。
“原来笙妹你没睡着啊。”
元倓紧贴着赵玉笙的脸吃吃低笑。
听这厮笑得一脸得意,赵玉笙方知道自己上当了,羞愤之下忍不住一口咬了过去,却好死不死地咬在了元倓的嘴上。
“嘶——娘子这……般热情,为夫……真是受宠若……惊……”
元倓顿时反客为主。
“唔,谁热情了……你……少自作……多情……”
不久,喜床上飞出男子的中衣,然后是女子的中衣亵衣肚兜,随即雕花大床晃悠起来,到后来晃悠幅度越来越大。
外头麦婆子搓了搓手臂,对身旁的关婆子道:“关家妹子,夜深了,咱们还是下去歇了吧。”
关婆子望了一眼紧闭的新房大门,不放心地道:“这,不合适吧,万一回头姑爷和姑娘要人伺候呢?”
麦婆子笑道:“郡王爷平日里就不喜人在跟前晃悠,如今有了郡王妃,只会越加不喜旁人伺候。
况且耳房有小火炉,他们要用热水根本不需要叫咱们。”
好吧,自家姑娘沐浴更衣的时候也不喜人在场,今晚洞房花烛夜应该也不会要人伺候,关婆子想到这一层,便不再坚持,跟着麦婆子走了。
新房中两个新手夫妻磕磕绊绊地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之后,赵玉笙很快就睡着了,然而迷迷糊糊中又被摇醒。
却是得了趣味的新郎官,浅浅地睡了一阵后又兴奋起来。
到最后赵玉笙被元倓连番折腾,只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倦极,以至于天已大亮兀自睡得很沉。
元倓这些年养成了晨起耍枪舞刀的习惯,生物钟已然形成,时辰到了自动醒来,睁眼看到睡在自己怀里的娇妻那红扑扑的脸蛋,小扇子一般的睫毛,顿时柔情满溢,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忍惊醒赵玉笙,元倓即便觉得手臂酸麻,也强忍着不动一下。
“都这时候了,姑娘和姑爷怎么还不起来,还要进宫给太后娘娘磕头谢恩呢!”
外头秋桂急得直搓手,忍不住将关婆子拉到一边嘀咕。
“急有什么用,咱们总不能去拍新房的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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