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叫人恨得发狂的是她钟情诚安郡王,原本以她伯府嫡女外加京城才女的身份完全配得上诚安郡王,却因为那孽障的缘故让这门亲事变得希望渺茫,如今连徐蓉那样平庸的货色都比她胜算大。
因为老太君吩咐,赵玉笙一日三餐都去萱瑞堂吃。
第二日她赶到萱瑞堂的时候,发现崔氏也在。
崔氏看到她来了,立马递给她一封书信,说是信郡王府送来的,老太君让她也看看。
赵玉笙打开一看才知道,那是信郡王妃写给崔氏的。
书信里头信郡王妃解释了元扬的事情,说自己反复询问了儿子才知道,元扬那日所为根本不是元倓指使的。
有人趁元扬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在,故意躲在假山后面,用义愤填膺地口吻说起赵玉笙和元倓的恩怨。
元扬小孩子心性,听到那些误导性极强的话,连说话的人是谁都没弄清楚就气冲冲跑来花厅质问赵玉笙了。
从这件事看来,那挑唆新昌伯府和信郡王府诚安郡王府关系的人分明是贼心不死,可惜花会那日宾客甚多,眼下信郡王妃还查不出那挑唆之人究竟是谁。
赵玉笙看完低头沉思了一阵,然后问老太君和崔氏:“信郡王妃的解释,祖母和大伯母怎么看?”
崔氏不答反问:“笙姐儿你怎么看呢?”
赵玉笙道:“我觉着信郡王妃所说还是可信的。
我当时气昏了头,一心认定是元倓指使的元扬。
但仔细回想一下那厮后面虽然连番寻我的晦气,但都不是在人前。
很明显,他知道两家不能翻脸,可对我又是怒火难消,所以只能私下里玩些小手段而已。
因此唆使元扬在花厅众女眷跟前质问我的应该不是他。”
崔氏姑侄对视一眼,齐齐面露赞赏之色。
崔老太君笑道:“不错,好孩子,我和你大伯母也是这么看的。”
崔氏看着赵玉笙,心道这孩子虽然年小,但能不为私人恩怨所惑,分析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委实难得。
若是碰到元倓的时候,这孩子都能像眼下这般冷静沉稳不冲动鲁莽多好啊。
崔氏心里叹息,面上却笑吟吟地,麻利地从身后取过一个长方盒子递给赵玉笙:“这是信郡王府送来的,说是因为他家安排不周出了纰漏导致你受了委屈,特地给你送了几段尺头以做赔礼。”
赵玉笙打开一看,赫然发现里头放着的居然是两段云霞锦并其他四段极品绫罗。
这,才收了人家一个羊脂玉镯,如今又收人家这么好的东西,实在是受之有愧。
再怎样,信郡王府都比新昌伯府势力大地位高,人家没必要这般放下身段对待自家吧,这里头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她不知道的缘由呢?她越想越不安,无措地看着两位长辈,惴惴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崔老太君微微颔首:见了好东西却能保持本心,琴姐儿跟这孩子比真是相差太远。
崔氏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安心收下不要多想。
你是个嘴紧的,大伯母不怕告诉你实情。
我昨日才收到书信,你大伯父此番巡边遇袭,若不是你大哥哥舍命相护,兴许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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