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你,祖母……真高兴!”
赵玉笙泪水横流:“我也是,您不知道,得知您和大哥都好好地活着且很快就要来京里的时候,我欢喜得觉都睡不着。”
丁蔚也眼眶潮湿,但想着那边婆子丫头还等着安排她们去采买,家里头还有别的客人,叫人撞破了就不好了,急得搓手道:“咱们祖孙兄妹重逢是大喜事,你们两个哭什么。
回头哭红了眼睛,他们问起来不好解释。”
这倒是,抱头而哭的两个人齐齐反应过来,赵玉笙擦干眼泪道:“祖母,关于你和丁大哥我暂时还没有和家里说,我打算过一阵子悄悄告诉祖母和爹爹,到时候再接您去大哥去伯府大家聚一聚。
元倓那里,还请你们守口如瓶。
关于我和他的恩怨,大哥应该都听说了,那人我实在是不想与他再有丝毫的牵连了。”
“妹子,其实元倓他……”
“姑娘,姑娘!”
丁蔚正要替元倓解释,院子里关婆子呼唤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赵玉笙忙道:“大哥别替元倓那厮说话了,无论如何我此生都不会再搭理他了。
你要是心疼我这个妹子,就千万别在他跟前说破我就是当年的于笙,往后也不要在我跟前说起他,我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恶心得想吐出来。
关婆子寻来,我得出去了。”
看着赵玉笙疾奔出去的背影,丁家祖孙相对苦笑。
丁蔚长叹一声:“这可怎么办啊,笙妹恨透了元倓,根本不想听我的解释。”
田老太太道:“不急,往后再找机会。
咱们不告诉元倓她就是于笙,但当年的误会还是要替他们解开,至于于笙听完后怎么想,就不是咱们能管的事情了。”
丁蔚是趁着午歇的空当回家的,如今家里要招待客人,他得去南城兵马司衙门打一声招呼安排一下。
好在今日方子敬也在,有他盯着没什么不放心的。
然而他安排好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元倓。
元倓是特地来寻他说服他再考虑一下万家的亲事,看看能不能说服田老太太改变主意。
丁蔚急着回家待客,哪里有功夫听他啰嗦,干脆利落地说自己也不看好这门亲事,让元倓不用再提。
元倓失落了一会,又说自己隔几日没看到祖母了,非要跟着丁蔚回家,丁蔚婉拒了几次都不奏效,元倓跟个狗皮膏药一般一直黏着他。
丁蔚暗自叫苦,笙妹才认了自己祖孙,自己也答应了她绝不在元倓跟前揭穿她的身份,可这转身就带了元倓回家,笙妹肯定会以为自己说话不算数偏向元倓。
一想到自己带了元倓回家后,他和赵玉笙乌眼鸡似地彼此敌对的场面丁蔚就头大。
不行,笙妹一个闺阁女子,出门一趟多不容易,她眼下正因为与自己祖孙相认高兴着,自己万万不能带元倓回去败她的兴。
打定主意的丁蔚没法子,只好告诉元倓说今日自家要宴客,客人里头有替祖母治疗腿疾的梁捕头夫妇和方子敬的未婚妻子徐家的六姑娘,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新昌伯府的四姑娘赵玉笙。
果然元倓听完直接炸了,气急败坏地道:“祖母怎么会宴请赵四那个凶婆娘,大哥,你们家何时与她那般熟悉了?啊——我明白了,那臭丫头和徐六那个憨货素来是秤不离砣,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她一定是厚着脸皮跟着徐六来的,对不对?”
之前元倓和丁蔚说到赵玉笙的时候也大多是这般鄙弃不屑的语气,那时候丁蔚听到元倓贬损赵玉笙,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也不是太生气。
此一时彼一时,这会子再听到元倓这样说赵玉笙,丁蔚心头顿时火大。
难怪笙妹提都不想提他,换成自己是笙妹,这辈子只怕也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瓜葛了。
而且事情都过去多久了,当初欺负人的是他,他还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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