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学良在他身边的沙发边坐下,喝了一口茶水,缓缓的说道:“抱歉!
小峰他……精神方面有点问题。”
孟岩沉默的听着。
肖学良苦笑道:“来我家以后,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觉得以我的收入,不应该过得如此寒酸,对吧?”
孟岩点点头。
“钱都花在治病上了。”
肖学良叹道:“孩子没得病之前,我在城区也有房。
我和你嫂子都在公立学校教书,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日子过得还算优渥。
孩子病了以后需要人照顾,你嫂子被迫辞职,给孩子治病更是花钱如流水,存款用光了,只能卖房。
就现在住的这破地方,其实也是租的。”
孟岩:“难怪你从来不应酬,我还以为是你生性高傲呢。”
“如果条件允许,谁又不想吃点小烧烤、喝点小酒、吹点小牛皮呢?”
肖学良长叹道:“没办法呀。
应酬得花钱。
今天你请了我,我多少就得回请,不然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埋汰。
我请不起客,那就不参与了。”
顿了顿,他又说:“原本,我是不愿意离开公立学校的,不为别的,就图个稳定、压力小。
可家里缺钱呀,只好去教培公司多挣点。”
孟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吧。”
肖学良淡淡的说,“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来我家吃饭吗?”
孟岩:“不太明白。”
肖学良认真的说道:“来了我家,你就能知道推荐我当组长的这份恩情究竟有多重!
也能知道当组长多挣的那些钱,对我有多重要!
自小峰病了以后,你是我家邀请的唯一一位客人。
我不知道怎么回报你,但我打心眼里感激你!
谢谢你,孟岩!”
这份感激情真意切。
“小峰是怎么回事?”
孟岩问。
“我也不知道。”
肖学良表情发苦,“好好的一个孩子,忽然就精神不正常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半夜惊醒,明明睡得好好的,忽然一惊一乍的醒来,全身都是冷汗。
问他情况,他满嘴胡话,全是妄想。
再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不仅睡觉时惊,白天也惊,甚至在学校上课时,也忽然惊叫,身体反应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