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煜又说:“对了,我查过应家全族的资料,郑殊那年将近四十,理应是有家室的,可资料库里什么都没有。”
既然魏骁知道应家和郑家都无病史,就一定查过应氏全族。
魏骁说:“我跟郑殊一起共事了两年,对于他的家庭情况,他的确从来避而不谈,当时很多工人都说他无妻无子。”
魏骁看了眼墙上的钟,夜深了。
他转过头来,叹息一声,“你们找到了我,也算是老天给我一丝怜悯,这些事我都不会再瞒你们。
但即便是知道了,我又能做什么。
恺恺,我只希望你好好读书,好好过活,小月也是,你妈妈还在,爸爸对你又好,卷到这事里头,我真怕应家的人盯上你们……”
爱月在心里苦笑。
她早就被盯上了。
魏子煜笃定道:“哥你放心,我们会好好保护自己,也一定会护住你。”
魏骁叹口气,看向爱月:“小月,刚才你说,郑殊做的事与亚际无关,为什么这么说?”
看来他相当在意。
爱月和魏子煜相视一眼,他心领神会,转头对魏骁说:“哥你看,首先郑殊出事之后导致了敦佛落网,说明应家没有把郑殊的去向告诉敦佛,也不去理会他们自乱阵脚,这说明应家跟敦佛本就是无关的。”
“其次,郑殊在隆港出了事,敦佛当然是管应家要的人,应家非但没给且害得他被抓,敦佛应该视应家为仇才对。”
魏骁面色不起波澜:“你说的,我也想到过,但想想或许是这两边互推责任导致合作破裂了呢?”
爱月心里还有个想法。
应家救郑殊是出于情,但敦佛何必为了一个跑路的这么大动干戈?亡命之徒首要都是自保,可不会为了袍泽之情如此不惜代价。
莫非,还有别的情。
她没看过那个电影,脱口而出:“敦佛是男的还是女的?”
魏子煜答:“一老头儿。”
噢。
徐溯的事解释起来有些费劲,今天大家都累了,两个娃娃还在树丛里蹲了一天,够呛,魏骁给他俩安排了房间休息,来日方长,有话再谈。
魏骁一个人生活,也没有多余的被单,好在印尼高温热辣,他给两人分别弄了张草席,再搭个薄毯,也就能凑合睡一宿了。
临睡前,魏子煜去敲爱月的房门。
她的脸色比刚才更不好,得知了如此残忍的真相,她现在是真正夹在亚际和父亲之间。
怕是不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们兄弟重逢,才一直忍着吧。
魏子煜问:“你有什么想法?”
爱月眼神无光:“不知道。”
魏子煜也不追问了:“今晚你应该没办法早睡,我也是,但我打算明天一早去市里,给我哥买点东西,你要是休息不好,我就自己去了。”
爱月点点头,魏子煜走了。
爱月很快关灯睡下,整个人四仰八叉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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