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潇没在看她,只是面无表情,视线懒懒的睨着田野里的玫瑰。
她曾以为,是男人赤裸挺拔的身骨将肥皂水填充在自己的脑袋,才让她一片空白。
现在看来,她错的离谱。
接近黄昏的天色,半蓝半红,晚风微泛凉,却烧红了她的大半张脸。
湿腻的藤蔓爬满石墩,徐徐缠上她的心脏。
终被少女的尖叫声打断。
“哥哥,你终于回国了!
贝拉米好想你!”
贝拉米亲昵挽上柏得温的臂弯,脸颊在他的臂膀上蹭了蹭。
“我也想你。”
柏得温点了下她的鼻尖,宠溺的说。
“不过,哥哥你不好好准备宴会的开场舞,来这里做什么呀?”
贝拉米抬头眨眼睛看他,这才注意到柏得温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她顿了顿,“这位……是哥哥的女伴吗?”
“是。
我们来这里提前练习一下。”
柏得温耐心一一回答,余光扫过屈潇的时候,沉默了两秒问,“……你和他认识?”
微微惊讶而已,没有其它意思。
“不认识的,”
贝拉米摇摇头,“我是看这位绅士一个人坐在这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所以才来和他说说话的。”
谁知道他这么不解风情!
就不信我搞不定你!
贝拉米看了看屈潇,又看了看埃莉诺和柏得温,狐狸眸子转了转,提议道,“哎呀,庆祝哥哥回国的宴会,我肯定也要跳舞。
不如……我们四个一起在这里练习吧?”
在童话般梦幻的宫殿里与王子共舞,是多少女孩的美梦呐?可以确定的是,这并不是埃莉诺的美梦。
屈潇的左手扶在贝拉米的后腰上,右手则握住她的手腕,即使是在没有华尔兹配乐的情况下,男人的节拍也是极稳的。
那是一曲多么动人的舞。
唯一遗憾的是,男人的眸光没有一丝温度和灵魂,他分明在和贝拉米跳舞,却更像是满腔孤独感的顶尖王者在独舞。
清冷如月,若即若离,难以琢磨。
没人看得透他在想什么。
埃莉诺无法做到贝拉米那样游刃有余,和任何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进行亲密的舞姿都还镇定自若。
她跳得很不专心,从柏得温束住她手腕的那一秒开始,她就一直在躲闪,尽力逃脱王子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