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盯着她的前胸。
四野颜色下沉,静到只剩雨点的细软,密密匝匝,打在她的心上。
不明显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埃莉诺挺直了腰身,没有护住自己的身体。
是他让她有了遐想的理由。
也是他,照旧没什么表情。
屈潇冷的仿似面前站着的只是一尊雕像,而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极具诱惑力的女人。
火焰窜的很高,还是点不燃他的绮念。
气压很低,天很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感觉被放大。
屈潇不是很满意她的表现,微皱了下眉,从口袋掏出一盒烟蒂,修长的指尖缭绕于青烟白雾之间。
浓烈的烟雾弥漫氤氲,刚要展露表现,就被扔进地下,黑色的皮鞋底将它踩成细碎的灰烬。
他残忍浇灭她的幻想,“衣服穿好。”
“内衣露出来了。”
不可避免,埃莉诺是一个人回去的。
房间还处在昏暗之中,浓浓的玫瑰气味迅速充满她的鼻腔。
显而易见,他对她没有欲望。
湿热的气味让她初次尝到了失恋的滋味。
明明还没热恋过。
她坐在暖色的床面上,下沉形成一个轻微的弧度,脑子里闪过一枝孤零零的玫瑰。
糟了,花还在露台。
甚至没有穿鞋,她光裸着脚丫掀开轻纱和窗帘。
并没有出现想象里的画面。
孤傲的路易十四玫瑰被收纳在透明的玻璃盒中,独自绽放在阴沉里。
玻璃瓶前不远处放着一张几乎快要完全被浸湿的墨绿色的信封。
“您好,埃莉诺小姐,我是您的女仆。”
打开是女仆的字迹。
“先生料到天会下雨,要我帮您照看好露台上的玫瑰。
希望您谅解我私自闯入您房内的行为。”
先生?埃莉诺眨眨眼。
哪位先生?潮湿阴沉的雨天。
是屈潇最喜欢的天气。
压抑到人喘不过气的黑暗里,《死亡与少女》的音符打造出纹理清晰的吊诡。
正值爱情之火燃烧的季节。
屈潇懒懒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凝视茶几上的医药箱。
掌心的血液顺着指腹滑落在全黑的地毯上。
没人清楚那对暗红色的眸在想什么。
被缰绳厮磨流血的皮肤无伤大雅的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