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愣了一下。
如果说从前的达芙妮是位教养很好的淑女,那么现在的达芙妮就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十七岁少女,对爱情充满美好的向往,对赚取别人的好奇心充满兴致。
就在埃莉诺晃神的这段时间,她突然不怀好意的笑起来,“那位绅士一定很爱你吧?”
你见过的那种笑吗?就是那种看言情小说的时候脸上不自觉露出的姨母笑。
达芙妮的脸上,现在就是。
埃莉诺扬眉,表示不解。
达芙妮忽然觉得自己嗑的cp反应太慢了,手嘴并用,着急说道,“就是那位红眸的先生呀!
女仆们说他为了护住你,从马上掉下去,背部着地诶!”
埃莉诺显然已经忘了对她的身份疑惑,满脑子全部塞满屈潇着急时候的表情。
她甚至无法想象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会出现焦急的神色。
沉默了一瞬,她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问,“那……送我去医务室的也是他吗?”
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也是?她从没觉得嘴唇如此干燥过。
“那当然喽!”
达芙妮说。
埃莉诺叹了口气,如一只丧了气的小猫咪,温顺又自责。
她低眉看自己的脚踝,就在几天前,她的脚踝已经不痛了,可以下轮椅了,而这几天中,她几乎没见过屈潇一面,更没同他说过一句话。
原来是她错怪他了。
她甚至没有和他道谢,还误以为是柏得温救了自己……怪不得他会生气。
像他那么自私的人,一点功劳都不能被别人剥夺抢走的人。
怎么可能不生气?埃莉诺叹了口气,心情有点异样的不太平。
胸腔充满粘腻的潮水,将退不退,怪不舒服的。
风与梦交织成网,错落华灯之上。
那天,格里芬的课一直拖堂到晚上七点半才放人。
夜色过浓,晚风轻柔拂面,埃莉诺抱着教科书往回走,月光洒满走廊,她将随风飘散的碎发挽去耳后。
要去和他说抱歉吗?还有……要去和他说声谢谢吗?可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才说会不会有些矫情?她默默的走,穿过无人的大殿,走上蜿蜒的二楼,最后在二楼走廊中段的左右交叉口处停下。
攥紧怀里的书,埃莉诺瞧瞧左边通向自己房间的路,又看看向右去屈潇房间的路,不自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