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草儿消停了,秦山紧紧地抱着停止哭泣的秦笑笑,对沉默不语的秦老爷子说道:“爹,笑笑只是个奶娃娃,她啥都不懂啥也不知道。
我看今日这事就是个意外,跟她没有任何没关系。”
他不信黑野狸是笑笑招来害人的,更不能让笑笑担上毁了绣绣的脸的恶名。
不然传出去村里人咋看笑笑?要是绣绣的脸治不好,等他的笑笑晓事了,不是要亏心一辈子?
不管咋地,他都要护好他闺女,绝不能让她平白担上害人精的名声。
秦老爷子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目光紧紧地盯着长子怀里的小孙女,在思量着什么。
看着一心一意维护秦笑笑的秦山和摸不透想法的秦老爷子,赵绣绣眼里闪过深深地嫉恨,又迅恢复了正常,只有眼泪不要钱似的刷刷往下掉,意图让所有人看到她的委屈。
咸涩的泪水流到伤口上,刺激的越疼了。
赵绣绣忍着刺骨的疼痛,心里再次把还自己毁容的“罪魁祸”
秦笑笑恨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秦川带着方郎中回来了。
看伤要紧,秦老爷子顾不得询问事情的经过,带着赵绣绣快步走到堂屋里,让方郎中医治。
“咝,怎的伤成这副模样?”
方郎中行医数十年,治伤无数,再狰狞的伤口落在他眼中,也不能让他失态,但是如此严重的挠伤出现在脸上,且仅仅是个四岁女娃娃的脸上并不多见。
秦老爷子心里一紧,问道:“方老,这伤可要紧?可有法子不留疤?”
方郎中没有说话,让赵绣绣右脸朝着大门,就着外面的光亮仔细检查赵绣绣的伤口。
事关自己的容貌,赵绣绣急忙收住自己的眼泪,表现的十分配合。
检查完伤口,方郎中心中有数了,他打开携带的药箱,从里面翻出好几种药水药粉。
他先是用药水给赵绣绣洗净伤口,然后在她的脸上撒了一层厚厚的药粉,渐渐地没有鲜血再渗出来。
不知道这药是怎么配的,撒在脸上冰冰凉凉十分舒服,让赵绣绣没有感觉到疼痛,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做完这一切,方郎中收拾好药箱,才对秦老爷子:“这伤口深可见骨,瞧痕迹是猫抓的。
幸好这孩子还小,只要不抓挠,少晒日头,等结痂了我再给她配一副药膏,好好养些时日不会留疤。”
一听不会留疤,秦老爷子松了口气,说道:“家里没养猫,这伤是黑野狸挠的。”
方郎中一听,呵斥道:“胡闹,怎能放这么小的娃上山?你们这胆子也太大了些。”
方郎中比秦老爷子的辈分高,被他这么呵斥,秦老爷子没有不满。
待他正要解释,赵绣绣似是看不得舅爷爷被误解,抢先说道:“不关我舅爷爷的事,是黑野狸跑到家里了,它想咬笑笑妹妹,我扑过去赶它,它就挠我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变了脸色。
尤其是秦山和林秋娘,想说这一切跟自己的闺女无关,可是赵绣绣受伤是事实。
眼下还没有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就算不愿意秦笑笑被牵扯进去,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如果赵绣绣真是为了救秦笑笑受的伤,那他们就更不能昧着良心替秦笑笑否认。
方郎中一进门就现秦山抱着个孩子,听了赵绣绣的话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出于医者父母心,本能的问道:“这孩子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