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孙海山两口子这事,就是马月从中怂恿,然后为了补偿,闹出的这一档子事。
韩世川一听这话,冷不丁屁股离座,像是被弹跳起来,半信半疑,瞪着惊恐的眼睛,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不是这种人啊。”
马月比韩世川小几岁,也比他晚几年进入医院工作。
刚进来那几年,他在工作中对她帮助还不少,她还一直亲切地称呼他叫“川哥”
。
所以,韩世川此时听见竟然是她在陷害自己,自然是不信的。
他活了将近四十年,听说过不少尔虞我诈的事,也见过朋友之间为了屁大点利益反目成仇,被人背后刺刀的事,可这件事真正落在自己身上时,才觉察到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无法接受。
他起身离座,去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像是不认识了似的,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刘娜也是不信的,她有几次去科室都见过马月,还跟她说了话,感觉她其实还算是个单纯的姑娘,此时也露出了极其疑惑的表情,满脸的不可思议。
可是,她很快就想起自己在学校被人背后使坏的事,那个满脸不谙世事的姑娘,平日里也是娜姐长娜姐短地叫,看起来人畜无害,可到头来为了一丁点利益,不也对她下手了吗?
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心寒。
“现在的人啊,哪像我们上班时单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半是人,一半是鬼。”
刘仁君感慨起来,“像这种背地里使坏的人,往后你们躲远点儿,要不然被他给卖了,还要替他数钱。”
“这种坏人,就应该让大家都看清她是个什么玩意儿。”
刘蓓附和道,“姐夫,你明儿一早就去找医院领导说明实情,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王晓斌却叹道:“这又不是小孩子之间闹矛盾,劝劝就好啦?这可是涉及到利益之争,关系到自己将来的收入和前途。
无论是官场还是职场,被同事从背后捅刀子的事很常见。
姐夫回去工作的事我可以帮忙,但这竞争副科长的事,我也无能为力。
就算你重新回去上班,也要全靠自己。
不过,我觉得那个叫马月的女人,倒是有几把刷子,你虽然资历深,但是她心机深,你并不一定是她对手。”
韩世川刚洗了把脸,头脑稍稍清醒了些,这时候重新落座,满脸笑容地说:“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想跟任何人争,做了副主任、主任,或者院长又能如何?无非就是工资高了些,但你要承担的责任更大……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虽然偶尔会加加班,但除了正常上班外,绝大部分时间是自由的,可以陪陪娜娜,陪陪儿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刘娜忽然疯了似的,怒声质问起来,“这些年来,你自己是自由了,舒服了,可你就算成天呆在家里又能帮我什么?做过一次饭吗?洗过一次碗吗?照样还不是回家就往那儿一趟,等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刘娜从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怒骂过韩世川,此刻的举动,让所有人瞬间都觉得不认识她了,惊讶而又惶恐。
“还有,你说要陪儿子。
这些年来,你有真正陪过他吗?放学是我自己去接,上学也是我一个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