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重甲步兵继续大踏步前进,十几个轻甲骑兵挥舞木刀向重甲步兵砍去。
“裁定无法透甲!”
臂缠白布的士卒大吼道。
重甲步兵随着鼓点大步向前,每一次举刀必然有数十人倒下。
眼看伤亡惨重无法突破敌阵,轻甲骑兵队中一个呼哨,剩余的几十骑拨转马头狂奔而去!
铛铛铛,一阵锣声响起,这是停止战斗的信号。
两支部队立刻停在原地,臂缠白布士卒迅速向前,查看每个人身上的灰点大小和位置。
这时,两支小部队的战损已经统计完毕,骑兵阵亡一百三十人,重伤十八人,轻伤六十五人,步军阵亡三十八人,重伤十八人,轻伤二十三人。
两支部队用的都是前端包有灰包的木制军械,箭矢也拔掉了箭头,轻重伤和阵亡都是按照身上的灰点计算的。
按理说,以骑对步,这样的战果已经很好了。
可是带队的都伯却很不满意,正在那里板着脸训人。
“先说骑兵,鲜卑骑兵冲锋时队列什什么样的?士卒间距是多少?像你这样一窝蜂吗?鲜卑人没这么傻!
你的斥候呢?前锋离主力距离只有两百步,一受阻后面的部队就撞上来了!
鲜卑人的经典战术钳形攻击和斜插弓弩攻击在哪里?”
都伯转过头来,接着训斥步兵。
“还有你们,辎重兵布完车阵,骑兵离你们还有一里,你们着急跑什么?激怒敌人的战术动作做了吗?骑兵离车阵五百步再跑忘了吗?还有弓弩兵,三连击,第一击太早,骑兵只有三成进入了射击距离,应该再等半盏茶。
第三击又太晚,把骑兵放得太近,应该早半盏茶。
最可气的是陷阵队,你们应该在关键时刻出击,要等弓弩手再射杀一些敌人,你们挡住骑兵的冲击,骑兵士气已泄再出击!”
“训练了二十天,还是这个样子,对上真正的鲜卑骑兵,你们早就死光了!”
都伯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面前的几百条汉子被高顺训的低头不语,却没有一个不服气的,显然他们早已认可了这个十五岁的少年。
“休息两柱香,继续训练,哪队输了,洗赢了那队的衣服三天!”
“嗷!”
这下炸了窝了,队列中开始七嘴八舌地嗡嗡起来,洗其他男人的衣物,这是天大的耻辱!
“让你们说话了吗?肃静!
输了就要受到惩罚!
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怎么上战场?没胆子的趁早离开左曲前屯!
这样的孬种左曲前屯不要!
解散!”
士卒们哗的一声散了,军官们却没有休息,在一旁三三两两地议论起来,按照惯例,下一场演练肯定是骑步互换,他们可不想洗别人脏乎乎的衣物。
都伯来到吕布身边,一连灌下三碗苦茶,抹抹嘴坐到吕布对面。
“屯长,比预想的好,什级、伍级、队级战术已经没问题了,这样的曲级规模战术再练个三五天也能拿得出手了。
只是陷阵营的兵器还没有着落,铠甲和马匹还缺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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