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身后的又娇媚呻吟的哭声,他脚步一顿,旋即回身,一脸默然地将人给提了起来,他喝道“闭嘴,再哭就将你从这窗子丢下去,信不信”
别说,许是男人口吻太过恶劣,都已近乎失去理智的人竟还哽咽停顿了一瞬。
陆九霄趁机疾步去往湢室。
那儿摆着一个恰够一人的木桶,里头的水早已凉却,他半分犹豫都没有,手一松,“扑通”
一声,香香软软的美人顿时整个淹没在水里。
沈时葶挣扎着扑腾两下,呛了几口冷水,扶着木桶边沿喘着气。
银簪落地,乌发如墨,一双月牙似的眼睛泛着点点水光,倒映着窗外雨后的点点星子。
陆九霄忽然停顿一瞬,在她过来时,背身离开。
木门“吱呀”
一声轻响,陆九霄推门而出,对着门外护卫道“去找老鸨拿解药。”
乍雨初歇,锣鼓声响,是寅时了。
四处昏暗无声,唯有几盏立于路边的灯盏将迎安大道照得暖黄,车轮子碾过石板发出辘辘声,惊了几只檐下歇息的麻雀。
陆九霄捏了捏眉心,换做谁,兴头之上被打断,都不能有个好脸色。
他闭眼靠在车座里的小几上,想起那张红扑扑的小脸,那几声软软的求救声,和那满手的绵柔触感,实在叫人喉咙又涩又痒。
如此,他不由伸手松了松衣领。
他勾了勾唇角,不住想着,那姓石的从哪儿找着这么个姿色的丫头,简直要命。
然,陆家世子的声名素来不佳,可唯独一点,他不碰雏。
从来不碰。
更遑论是强迫。
倒也不是多高风亮节的品性,他只是不愿沾上这麻烦罢了。
那种以“初次”
挟持男人的女人他见多了,嘤嘤抹泪,叫人头疼。
思此,陆九霄忆起方才怀里的人咬唇啼哭的模样,他不由抬手揉了揉耳根子,就是这种,才更麻烦。
风月之事于他,向来是银货两清的事。
他最厌恶算不清的烂账和扯不清的麻烦。
他提壶斟了杯茶,仰头饮尽,方才将心头那一股火压了下去。
一路行至玺园,马车忽停,便有守门小厮拉开大门。
陆九霄刚踏进门槛,忽然顿住脚步,回头问道“方才哪找到的贺敏”
尹忠一愣,难得世子爷还记得这事,忙道“就在大门外头,因主子吩咐过,您不在,此处不许外人出入,小厮便没敢擅作主张放三姑娘进里头,她在外淋了一夜的雨,说是要等着您。”
尹忠停顿一下,又道“贺家派人来领,三姑娘不愿回,不瞧大夫,也不用药,还是贺二公子亲自来将人押回去的,三姑娘走前说见不着你她就病死。”
说罢,主仆三人皆是沉默无言。
好半天,陆九霄才扯了扯嘴角,冷声嗤道“你让她怎么死怎么死。”
这话尹忠便没法接了,那贺三姑娘再如何招人烦,也不是他一个护卫能议论的。
翌日,沈时葶是被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吵醒的。
她一睁眼,印入眼帘的便是朦朦胧胧的烟粉色纱帐,依稀可见一道肥胖的身影并立在圆桌旁。
沈时葶刚屈起双腿,脖颈下的酥麻感一下被唤醒,只轻侧了下身子,那腰窝处蓦地疼起来,她“嘶”
地倒吸一口气,被人推至桌角的那一幕赫然被忆起。
同时间,昨夜里的种种也一并涌上眼前
她主动的迎合讨要,燥热难耐下的哽咽啼哭,凑在他耳边的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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