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螺飞出,一条条透亮的水丝向着孟善、姜宁儿射去,水丝在空中颤动,速度突然慢了下来,渐渐的停住,变成了细细的冰丝,前端凝出一个锋利无比的锐角。
螺久冷笑一声,道:“你们以为这就能难住我的水丝吗?射!”
小螺的身体极度抽搐,里面的肌肉发出强劲的冲力,推着冰丝向前刺去,螺久大声道:“你们别忘了,冰水同源,冰系法力可是克制不住水系法力的!”
孟善和姜宁儿冷静的看着冰丝蜿蜒到了眼前,同时叱道:“破!”
冰丝炸了开来,小螺好像拉着一辆大船的纤夫,突然被水浪打断了的纤绳似的倒飞出去,摔在地上,体内流出透明的血来。
鹦鹉螺发出呜呜的悲声,围着那些小螺不停的转着。
螺久怒吼一声:“两个大胆的小辈!
竟敢坏吾法器!”
一张口海泥沙向着孟善喷去,手中多了一柄弯月形的匕首,向着姜宁儿小腹刺去,鹦鹉螺跟着起动,硕大的螺身变得扁平。
向着孟善和姜宁儿之间挤了过去,只要它能把孟善和姜宁儿分开,那螺久就会多上一层胜算。
孟善大喝道:“冰封千里!”
,姜宁儿跟着也道:“露宿风寒!”
,寒冰平铺出去,寒风吹着冰面,带起无数的小露珠在二人的身前组成一个青色的露珠盘,把所有的泥沙都盛在盘中,鹦鹉螺和匕首撞在平铺出去的冰层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又倒飞回去,冰层上被撞下一块巨大的碎冰。
孟善法决连动。
碎冰聚成一面大冰镜,向着螺久砸了过去。
螺久只觉得寒气渗体,他不敢接这一下,闪身让开,半边螺壳撞上,身子一下被横着撞出去三尺多远,螺久怒极,口中吐出一股灰气,被露珠盘盛住的海泥沙突然加重,姜宁儿只觉得控制露珠盘的神识被压得几呼变成了一片片碎屑,脑袋疼得不住的抽筋,想要叫孟善帮忙,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丁永、方永祥、段雪三人看得心惊肉跳,段雪紧张的望向那根信香,可是它才点了三分之一,豆粒大的火头不紧不慢的烧着,看得段雪恨不能过去一把将它扯下来,踩个粉碎才好。
孟善正在操纵冰镜向螺久进攻,心底突然一阵压抑,他几呼连思考都没作出,手掌向地上一按,神识收回,地面上的冰层呼的一下聚拢起来,变成一根高高的冰柱,顶在露水盘的下面,姜宁儿的压力一下减轻了许多。
螺久怪笑一声,本体螺壳就势一转,拍在孟善的冰镜之上,没了孟善神识操控的冰镜被拍成八块,碎冰摔在地上滑了出去,孟善的灵魂一颤,略受了些小伤。
螺久手中多了一条皮鞭,向着地面抽了一鞭,青草和沙土一起飞扬起来,螺久怪笑道:“这是历任关主用人皮炼得‘腐骨鞭’,上面尽是死人的怨气。
你们小心了!”
随着他的话音抽到地上的那一鞭让地面浮起一条蜿蜒的土线,像一条怪蛇一般向着二人冲了过来,方永祥脸色一变,大声道:“姜师妹,小心!”
姜宁儿身形跃起,脚尖点在孟善的头顶,一股清碧色的水波向着孟善的体内冲去,孟善舒服的呻吟一声,将水波逼向脚底,他脚下的地面一道粗长的冰绳冲了出去,撞在土线之上,两下同时向着两端飞回,冰绳炸成一片片碎冰,土线则没有一点土屑散开,发出了一阵悲哀的嚎叫,然后重新扑下地来,幻成一条土蛇,盘起身子。
向着孟善、姜宁儿喷出一口黑雾。
姜宁儿的子母白玉环串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吉字结,拍在黑雾之上,雾气在白玉环上转了一圈立时散去,跟着吉字结再次下拍,正拍在土蛇的身上,土蛇哀鸣一声,散了开来,子母白玉环之中也有五枚玉环炸裂开来。
螺久挑指赞道:“残雪湖果然了得,这子母白玉环是土系灵宝,一共十三枚,你们竟能收集到七枚。”
原来这子母白玉环是当年圣教修士卢散人的灵宝,后来卢散人败死在云罗江江神之手,这子母白玉环就散失的无处可寻了,姜宁儿的师父乐章费尽千幸万苦收集到了七枚,余下六枚就再也没处找了,他为了好看自行炼了六枚充数,只是实力比起原环就差得远了。
七枚子母白玉环组不成吉字结。
缩回到姜宁儿的手中,孟善冷叱一声道:“我当出手了!”
被土蛇撞散的冰片凝成二十八柄冰锥分别从东、南、西、北,按青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玄武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的方位射出,排成二十八宿星阵,此起彼落,此飞彼舞,把螺久困在其中。
螺久连声怒吼,但却怎么也冲不出大阵,他的螺壳被打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虽说冰锥的法力不足,刚被打得凹下去,就马上又凸出来。
可那麻酥的痛感也让螺久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