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觉得我会帮你?”
大殿之上,白顷寒微微抬着下巴,眼眸中闪烁着嘲弄的光芒。
墨清儿跪伏在地上,半晌才抬起头,那张美得动人心魄的脸上爬满来了泪痕。
“我什么都没了,你把阿姐还给我好不好?”
声音是颤抖的,满含乞求。
白顷寒的脸上终于有些松动,但并非心疼,却是不解。
“墨银苑私养妖物已是大罪,如今又偷了岐仙珠,本尊如何保她?”
墨清儿哭得更凶了,白顷寒有些恍惚,这个女人从来都是笑靥如花,何时也这般能哭了。
叫他有些心烦。
“那不是妖物,阿姐只是看它可怜,便养在了地底!”
墨清儿跪着挪到了他的身旁,拉扯着他的衣角。
“我阿姐对帝君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她不可能去盗岐仙珠!”
“所以按你的意思,是本尊冤枉了她?”
白顷寒冷厉的目光扫过,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半晌,她倒吸了一口气,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流着泪将外衣褪下。
“只要你肯放过阿姐,我做什么都可以……”
洁白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白顷寒却骤然动了怒,他抓住墨清儿的手腕皱紧了眉头。
“你难道不知道吗?紫烟已经回来了。”
墨清儿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接着又听见白顷寒几近残酷的声音。
“所以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还能待在本尊身边?”
墨清儿一直都知道白顷寒喜欢花仙子桃紫烟,说起来她和桃紫烟还算得上堂姐妹。
只是二人却又云泥之别,明明都是妖怪,但桃紫烟可以被六界尊为花仙子。
而外人眼中的墨清儿只是一只上不了台面的小狐狸,若非有阿姐撑腰,她只不过就是个惯会勾引人的狐狸精罢了。
就连男人,墨清儿也是争不过桃紫烟的,她只是替身而已。
三年前桃紫烟出走,白顷寒默许她爬上华床。
三年后桃紫烟回来,白顷寒便冷淡地将她扔在一旁。
“放过我阿姐吧,就当我为你暖床三年的赠礼好不好?”
墨清儿捏紧了拳头,手指嵌进了掌心,血顺着指缝滑出,她却没感觉到半点儿疼意。
过去未曾参杂半点儿其他的爱意,如今也可以像旁人那般自嘲地说出了。
可白顷寒却还是那副冷淡疏远的模样,在墨清儿提心吊胆的等待中,他薄唇轻启。
“墨清儿,本尊讨厌你,但还没腻烦你的身体,所以你阿姐或许不会死。”
墨清儿走出光华殿时拢紧了衣服,天上四季如春,但此刻她却觉得冷得彻骨。
她和白顷寒做了整整一夜,可是从前的快乐她再也感觉不到了。
没有以爱为基础的情事于她而言是折磨,是屈辱。
她只是个以供白顷寒宣泄欲望的工具罢了,没有爱也没有温柔。
可她却又在庆幸,至少白顷寒还没没有腻烦她的身子。
至少,她的阿姐还有一线生机,如此这般,就足够了。
只是墨清儿没料到桃紫烟竟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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