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顷寒如鲠在喉，看着面前笑容灿烂的女人，他不知怎的生出了一番恨意来。
“墨清儿，立刻给我滚出去！”
向来镇定的顷寒上仙竟也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
“哈哈哈哈，我竟不知你也有如此不淡定的时候。”
墨清儿的笑声还和从前那般清脆，伴随着脚踝上的铃铛响，她天真烂漫得仿若从前。
可是那眼底深处分明没有笑意，甚至还像是淬了毒一般。
“在寒潭里泡了百年，皮肤难免粗糙了些，不过料想还能给上仙些趣味儿。”
墨清儿从容地挑起腿，脚尖若即若离地踩在白顷寒的膝盖上。
抬眸笑容之间，全是魅意，好看比昨日更甚，可白顷寒却眯缝着眼睛，眸光轻转。
墨清儿抬手将衣领往旁边一拉，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了暖阳下。
白得几近病态，那玉颈倾斜出一道好看的弧形，再往下便是精致明显的锁骨，仿佛一掐便碎。
墨清儿向来主动，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不似一般女子那样扭捏，床上最是风情。
里衣堪堪挡住胸前丰满，她停下了手，身子忽的往前一倾，像蛇一般滑到了白顷寒身上。
“桃紫烟会像我这样主动迎上来吗？”
她笑着问。
白顷寒冷眼看着，下一刻眼里便盛满了笑意：“女子本就不该这么主动。”
“可我是狐狸精啊，再者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吗？”
墨清儿勾住了白顷寒的脖子，玉葱般的手指轻抚上他的脸颊，若即若离地留下一片心痒。
白顷寒眉心一沉，骤然将她的手腕捏住，问道：“有人碰过你吗？”
墨清儿突然笑出了声，她凑过去亲吻白顷寒的嘴角，却并不说话。
“说。”
清雅熟悉的香味儿在鼻翼间氤氲，白顷寒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动作算不上温柔。
寒潭里有多少恶鬼豺狼他最清楚，像墨清儿这样的尤物，谁不垂涎？
想到这里，白顷寒按在她腰间的力度大了许多。
“这很重要吗？”
墨清儿嘤咛一声，软倒在了他的怀里，连声音都是颤的。
没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白顷寒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托着墨清儿的腰身将她放在了案几上，冰凉浸骨的手抚上她的玉臂，然后就要扯下她的最后一层衣料。
可墨清儿的脸色却微微一变，笑着按住了他的手，主动地亲上去：“我伺候你。”
大抵是她笑得太过客套，白顷寒忽的升起一股无名火来，下一刻便在墨清儿的惊叫声中扯下了她的里衣。
腰腹处那道格外明显的疤痕异常刺眼，特别是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
“怎么弄的？”
他盯着那道疤，眼神发狠。
墨清儿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单手勾着白顷寒的脖子，然后微张着腿跪在桌上，笑意盈盈。
“你也知道，寒潭凶险，我又太弱，若是不放点儿血喂养那帮畜牲，我还怎么活得下来？”
她的脸上依然是明媚的笑容，好似说的只不过是件无甚重要的事情，却扎得白顷寒移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