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难得向自己解释,云淮川哼笑一声,伸手揉捻着她莹白的耳垂。
“想你也没那个胆子,上回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柳絮的身子一僵,瞳孔微颤了颤,“奴奴婢不记得,大少爷说的是哪件事?”
云淮川脸上的笑意散去,眉眼渐冷,“我看姨娘记性不错,怎么偏这时候记性就如此差?”
她唇肉泛着白,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少爷请息怒奴婢真的不记得了”
听见她依然狡辩,他微微低下头靠近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唇角缓缓扯出一丝阴郁的冷笑来。
“放心,我会让姨娘想起来,到时你拔下头上那根破银簪子也无用。”
等他走后,柳絮怔愣许久。
原来方才自己差点被云淮宇轻薄时,打算用银簪自尽都被他瞧见了。
她露出迷惘的神色,为何偏偏面对他时,自己却从头至尾没想过要拔下头上的银簪
——
柳絮心事重重地回到屋子,将从园子里扯下的草料递给了玉儿,让她去喂福福。
自己则等着范氏那边派人来唤她过去,方才那位范大姑娘说要告到大夫人跟前,想必这会话已经递过去了。
谁知没等来大夫人屋里的丫鬟,却等来了云老太太屋里的陆嬷嬷来通知各房,明日是老太太七十大寿的日子,要他们记得早些去老太太的寿安堂祝寿。
柳絮这才恍然大悟,为何范氏的侄女范书雨会出现在国公府里,想必是特地来给老太太祝寿的。
这会只怕是与范氏一通忙着给老太太准备寿礼,无暇再想起别的事来。
送走陆嬷嬷,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带着玉儿也忙活着给云老太太准备寿礼。
翌日一大早,柳絮不敢耽搁,匆忙梳洗后便带着玉儿去了云老太太的寿安堂。
因云国公的病一直未有起色,因此今年云老太太的寿宴并未大办,只设下家宴。
虽是家宴,可像她和苏莲心这等妾室是没资格和老太太他们在一桌用膳,只能领着府内的丫鬟婆子们在外间给老太太贺寿便是。
谁知刚拜完寿,陆嬷嬷打了珠帘走进来,冲她笑道:“姨娘,老太太正唤您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