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无比的木制浴池,水面漂着玫瑰花瓣,蒸气氤氲。
赫兰子夜正泡在水中,他身旁是两个肤白貌美的女子,两名女子当中,一个是黑色长发,标致妩媚的龙越女子,另一个则是金发碧眼,竟然是个番邦女子。
三人只有脸浮在水面上,他们戏水多时,已经有些累了。
黑发女子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渍,轻声道:“老爷,那个叫楚乐的小伙子,骨头可真够硬的,三天不吃饭,也仍然不肯屈服。
奴婢担心他身上本就有伤,再饿下去就要撑不住了。
毕竟老爷是想用这个人的,如果饿死了他,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要不,先把他放出来缓两天再说?”
赫兰子夜靠在浴池边上,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女人啊,就是心慈手软!
他若不肯为我所用,那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值得可惜的?一个人,就算他的武功再高,也得能为我所用才行,不肯效忠我们赫兰家,那就是死罪!
死不足惜!”
赫兰子夜忽然问道:“绮红,你怎么想起给楚乐求情了?是不是二小姐的主意?”
被称作绮红的年轻女子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莞尔一笑,称赞道:“不愧是老爷,这也能猜中!
是的,的确是二小姐托我给楚乐求情的。
二小姐说,楚乐是她的救命恩人,杀不得的!
可她被关在侧院,出不来,因此她求我代她向老爷进言,把楚乐放出来。
老爷一向最疼二小姐,想必能满足她这个小小的愿望吧?”
赫兰子夜并没有睁开眼睛,在鼻子里哼一声道:“哼,她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关心别人的事情!
我说过,只要那个楚乐服软了,要钱要女人要官位,他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
可是如果他不听我的话,也就别怪我赫兰子夜心狠手辣!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叫天下人负我!”
绮红妩媚一笑,撩起一点儿水在身上,说不尽的风流,“既然老爷不喜欢,那咱们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只是这几天老爷不去衙门点卯,只在庄园里玩乐,就不怕那位新来的郡守大人不高兴?毕竟他是郡守,不给他面子,不太好吧?”
赫兰子夜半闭着一双不大的眼睛,狡黠一笑道:“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我这总捕头不在,衙门怎么做事,谁来破案?那位新郡守不过是个书生,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难道那些当值的三班衙役真会听他的?虽然他带了百十个骑兵来上任,可是他能派那些骑兵出去办案吗?不让他吃几天苦头,他怎么知道我赫兰老爷的厉害!”
绮红抿嘴偷笑道:“还是老爷的手段高明!”
赫兰子夜得意道:“我在衙门里,早已经安排下竹竿,细眼等人替我盯着那位新郡守,我虽然人在宅中不动,可是那位新郡守的一举一动都在我掌握之中!
我要他亲自来庄上请我,才肯出去。
没有老爷我,他在临山一天也玩不转!
哼,只要他到咱们庄上来,我还怕他不乖乖就范吗?”
一直沉默的番邦女子忽然用生硬的龙越官话说道:“老爷,我听说那个新郡守的跟班能和竹竿打成平手,可见也是会些武功的。
他毕竟是个郡守,你如果把他惹恼了,他真的翻了脸,对你恐怕也没有什么好处吧?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和他讲和,不要闹矛盾才好!
毕竟你们龙越有句话,官大一级压死人!”
();() 赫兰子夜在鼻子里笑了一声,随意扭了扭脖子道:“娜达丽,你懂得什么!
我们两个现在较劲,谁先服软谁就输!
钱太希的跟班虽然能和竹竿打成平手,可是我身边有四大高手,竹竿只是其中一个。
如果这位新郡守不识抬举,老爷我也不介意多带几位高手,去把他打得起不来床!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娜达丽摇头道:“老爷,恕我直言,我昨天在屋子看书,看到一段诗词,写得非常好,我记忆犹新,诗词里面说:‘软弱安身之本,刚强惹祸之胎,无争无竞是贤才……’我觉得非常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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