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人更是白了脸,怎么都不信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打开匣子,里面的九凤金丝蝶戏双花镶绿翡的赤金镯子繁琐精致的让人移不开眼,他们都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雅致好看的物件,几个官差吞了口口水,为首的官爷冷脸道,“来人,把这犯了盗窃的贼人押入大牢去。”
“这,怎么会……”
牛氏哭道,“月桐,你从哪里弄来个这个,快去和军爷说清楚,是,是不是在外头捡的?”
官爷冷笑声,“搁外头的捡的?外头能捡到这般成色的物件?她怂恿伯府三姑娘从珠玉阁拿走这首饰,又把东西哄骗到手,小小年纪就如此爱慕虚荣,长大还了得,岂不坑蒙拐骗什么都干的出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
田月桐哭着辩解,却无人理会,栽赃并获,她如何狡辩的了?
官爷挥手,“赶紧把人带回去复命审问,人家伯府的太太还等着把首饰拿回去重新打磨,冲洗的。”
衙差上前捉人,田月桐尖叫道,“你们敢,我们田家和镇国公府是亲戚,要是捉了我去,国公府的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些衙差们嗤笑起来,“哟,还跟国公府有关系呢,那咱们可等着呐。”
说笑间上前捉了田月桐捆绑起来,这些人可不懂怜香惜玉,拎着人踏出门槛,外头冷风呼呼,田月桐只穿着夹袄,斗篷都没批,冻的牙齿直打颤。
等人北带走,牛氏才大哭起来,“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老爷,这可该怎么办,月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田月桐的哥嫂这才晓得发生了何事,田大哥怒道,“瞧瞧,这就是你们宠着的下场,竟然哄骗伯府的小姐拿东西给她,这般不要命的!
可下可好了,偷窃,诱骗,罪名做实等着被乱棒打死吧。”
田福喃喃道,“都怪我,不该跟孩子说甚和国公府是亲戚关系,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
他心里清楚的很,他们算什么国公府的亲戚,沾亲带故都不算,也就是他爹跟国公府柳夫人身边的田妈妈是堂兄妹关系,上头还不是一个祖父,隔的亲戚关系可是远的很。
他们平日也就是在孩子面前提一提,说那天妈妈是柳夫人身边得力的奴仆,最得柳夫人看重,实际如何却根本不知的。
没曾想到头来孩子却把国公府当成依仗去胡作非为。
牛氏哭道,“老爷,这可怎么办啊,你不是说跟国公府的田妈妈是你姑母吗?要不你去求求她吧,月桐才几岁,进去可怎么受得了啊。”
田福没法,眼下只有去国公府找一趟田妈妈。
大半夜的,田福也没信心能不能见到人,他取过长袍披在身上,迎了风去到国公府后门喊人,国公府后门也是有人守着,打开门一问,田福搓搓手道,“麻烦这位老姐姐进去帮我找一下田妈妈,那是我姑母,家里出了些事情,需告知田妈妈一下。”
田妈妈也是柳夫人身边的老人,在国公府的奴仆眼中还是很有威严的,听说是亲戚关系,这老婆子也不敢耽误,麻溜的跑了一趟。
田妈妈大概知道是谁,平日往来也不多,也就逢年过节他们送些东西来,这会子指不定是何事。
外人是不能轻易进府的,田妈妈只能亲自走一趟,去到后面见到隔了几辈远的堂侄子,问道,“阿福这会儿来是有什么事情?”
“姑母,侄儿是来求您救命的啊。”
田福如丧考妣,愁眉苦脸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田妈妈听完就忍不住惊讶那小姑娘的胆子之大,这种事情都干的出来,可见平日家里没少宠着,她迟疑了下说道,“阿福,不是姑母不帮你,这实在证据确凿的,我想着你们还不如去求求伯府的太太姑娘们,还要容易些。”
“姑母,求求你了,我就月桐这么一个姑娘。”
田福来的时候穿的少,冻的眼泪鼻涕一脸,看着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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