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背对着她。
又等了片刻,悦菱实在沉不住气,伸手轻轻碰了他一下。
指尖刚刚碰触到他的手臂,就吓得缩了回来。
他的身子,好烫!
“你怎么了?”
悦菱用手去推他,期望他给一点回应,可是喻颜墨紧紧闭着双眼,动也不动。
他的脸色,比之前的更要苍白,可他的额头,却烫得像一块烧红的铁。
他如此糟糕的状况吓坏了她,悦菱再也顾不得其它。
她轻轻地,将他被雨水和鲜血浸湿的外衣褪下。
再打来清水擦拭。
他的身型健硕完美,去掉血污的肌肤闪着古铜色的光,刺得悦菱几乎不敢直视。
手指无意在他的胸膛滑过,她的脸也红到了耳根。
他的腰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形状可怖,还渗着血。
而他的左肋,竟然还有两个弹孔。
悦菱的草药里有一些具有止血的功效,她给他敷上,用布条包扎起来。
她现在有些明白了。
就在今天下午,当她拿着妈妈的信,到边境的狼窝里去的时候。
这个半途出现的男人,也正好在那里。
在她被那些男人压下准备欺辱的时刻,他正好和那些边境的人起了冲突。
原来,那个时候,响在耳边的那声巨响是这么回事。
因为他和那些人冲突,制造出了巨大的动静。
那些原本准备侵犯她的雇佣兵全都跑了出去,这才让她得以逃脱了出来。
这之后,她在山里的小路上逃;而他受了伤,也架着车在盘山公路上逃。
再后来,他们相遇……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悦菱伸出手,轻抚着他滚烫的,如神祇般精致的面颊,“为了报答你,哪怕被妈妈打死,我也愿意……”
……
--“妈妈……”
敲开孤儿院李院长的房门,面对着这个刻薄而阴险的肥胖老女人,悦菱用尽了此生最大的勇气,“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些消炎药和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