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疯子生气较真,就是傻子。
“帮我去办件事。”
他靠到了背后的软枕上,头实在是疼得厉害,像要爆炸一样,什么事都不想去思考。
可是有件事,就算是性命垂危,也是一定要做的。
“边境地区,有家李氏孤儿院,你立刻去那里,帮我把一个人带回来。”
他命令道。
“悦菱?”
柳清叶打断。
瑜颜墨的眼底掠过一阵狂风,幽黑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杀气。
柳清叶擅长睡眠术。
就算是最信任的人,假如在瑜颜墨毫无知觉地情况下去探知他的内心,也是必死无疑。
“是你自己说的。”
柳清叶是医生,不仅对人体的结构了如指掌,还顺带对人类的情绪极度敏感,“从你倒地开始就一直念着这个名字。
发疯的时候也念着……”
风暴偃息下去。
瑜颜墨重新闭上了眼,肩膀放松下去。
“带她过来,毫发无损。”
他头疼欲裂,但吐字清晰。
柳清叶依然靠在窗台上,淡淡地看着他:“好。”
他走到了门口,突然又转过身来,略带迟疑:“如果……我没带回来呢?”
“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冷冷的回答从病chuang上传过来。
边境地区的县医院。
一个拖着跛腿的高大男人正跪在院门口。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幼儿,孩子的小脸被烧得通红,时不时弱弱地咳嗽着。
而他的面前,铺着一张破烂的席子,上面睡着一个不省人事、骨瘦如柴的女孩子。
“医生,”
他抱着孩子重重地磕头,“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弟弟妹妹吧。”
院门口,站着一个*,磕着瓜子,不耐烦地驱逐着他:“走开走开!
臭要饭的一家子。
要死也别死在我们医院门口。
没钱来看什么病?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传染病,我们庙小,招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