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后,他也试过了,本想躺在她身边相安无事,但根本就办不到。
只要她在身边,就会不自觉地靠上去,手脚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更别提某个地方了。
哼,他不信水木华堂可以做到在她面前无动于衷!
他往她那边走了一步,她立刻想要逃跑,正在这时,一旁的铃突然响了一声。
瑜颜墨接起听筒,管家的声音传来:“大公子,您要的药全都熬好了。”
“拿上来。”
他命令道。
说罢,他出去了,不一会儿,拿着一件全新的男式睡衣走了进来,扔给裹着被子躲在角落里的悦菱。
“不想被别人看光,就穿上。”
悦菱一动不动。
瑜颜墨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地神色:“怎么?你想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
悦菱,可怜兮兮地:“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她不想在男人面前穿衣服。
靠!
关上门以后,瑜颜墨忍不住骂了一句,她让他出来,他居然就出来了。
昨晚上,该做的都做了,她是在她面前装的哪门子清纯?
佣人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穿着他的睡衣,重新躺在了chuang上。
悦菱皱起了鼻子,又是中药……之前黎翊没少给她喝过这东西,她依稀有点印象。
每次闻到这东西,她的呕吐都要加重。
“喝药。”
瑜颜墨命令。
不……悦菱也不说话,只是拉起被子,遮住了鼻子。
见她半天都没有一丝动静,瑜颜墨忍不住坐到了她身边,从精致的小方几上端起药,递到了她的面前。
“喝了它。”
瑜颜墨不是水木华堂,他从没学会去圆滑地处理他和身边人的关系。
他是瑜家的大少爷,在瑜柳珍莲抱着瑜狄夜进入他的家门之前,他是这个富豪之家有且仅有的一个孩子,男孩子。
他有骄纵的资本,他有溺爱他的父母,他根本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去学习谦卑和体贴。
这种性格,在遭遇了家庭的变故之后,就变本加厉的根深蒂固了,并且随着年岁的增加,成了他最明显的性格标签。
所以,他不能理解水木华堂会像一条蛇一般狡诈圆滑,会掩藏自己的任何爱恨情仇,永远露出一副微笑的面具。
他从没有感受过,水木华堂那种并非豪门血脉,从小被自己母亲逼迫着优秀和成长,被同族的长辈们芥蒂防备,被下人们用“鸠占鹊巢”
的眼神对待的经历。
如果是水木华堂,他会温柔地拥着悦菱,轻声唤着宝宝,哄着她一点一点慢慢喝下药。
可惜,他是瑜颜墨,是那个任何话说一遍就没有二遍的瑜家大公子。
他也有过奇迹般的嘴上抹蜜的时刻,那是初识她,他们第一次和发生了关系的夜晚。
那时候,真的是放下所有戒备和身段,和她心心相印,互许终生。
过了那个时刻,魔法消失,她不再是那个无知的女孩,他也失去了费劲心思讨一个女孩欢心的能力。
见悦菱一脸拒绝的样子,他忍不住心头暴躁。
“快喝。”
这两个字的后面,好像附带着一句不喝就去死。
但悦菱固执地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