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第一个跑到了鹿的跟前,从腿上抽出短刀,插进了鹿的胸膛,然后一豁,又随着他的手腕一拧,在鹿的几声痛不欲生中,他把鹿的心掏了出来,就把鹿的心血管插进嘴里啯了起来,别人只眼巴巴地看着,等待着军师享受完。
终于,军师把心血管从嘴里拔了出来,他擦了擦满是血污的嘴才把鹿心递给了王二狗。
王二狗又痛快的啯了一阵,才递给他身边的人,他身边的人啯了几口,又递给了身边的人,就这样传递着,只有一个人似乎于这一切无关,看着这群饮血嗜毛的人们。
军师瞅了一眼那个旁观者对一个啯着鹿心血的人,说:“留点,给姜不辣留点。”
那个旁观者叫姜不辣。
姜不辣说:“我不啯,你们谁愿意啯,谁就啯吧。”
捧着鹿心的人,把目光从姜不辣的脸上移到军师的脸上,说:“军师,姜不辣不啯。”
“他不啯你就给别人。”
军师说。
最后一个得到鹿心的人,尽管腮帮子一鼓一瘪十几次,但是,还是满脸失望地把鹿心血管从嘴里拔了出来,把鹿心递给军师,说:“军师,这里一滴血都没有了,给你吧。”
军师把鹿心接过来,递给身边的王二狗,说:“王二狗,给你吧,晚上当班时炖着吃。”
王二狗把鹿心接了过来,问:“军师,这条死鹿咋整?”
军师说:“扛到二当家的山洞里去。”
王二狗问:“军师,二当家的山洞口坐着一只叫‘高比东洋’的狼,二当家的不在,任何也进不了二当家的山洞。”
军师说:“二当家的一会就来。”
辛福想原来自己呆的山洞是二当家的住的,这可咋整?要是出不去,还得回到原来躺的那个地方装迷糊,于是辛福就别无选择地连走带爬回到原来躺的熊皮铺上躺下了。
辛福躺下不多时,就听到了从山洞口传来了脚步声,军师说:“王二狗,你就把死鹿放在这块卧牛石上吧。”
扛鹿的王二狗把鹿放在卧牛石后,说:“军师,把鹿放在这,让二当家的那个叫‘高比东洋’的吃了咋整?
军师说:“二当家的这条狼可是通人气的呢,要是没有二当家的话,它是不会动嘴的。
对吧,二当家的。”
二当家的“哼”
了一声。
王二狗向山洞外走去。
辛福想,从那个一声“哼”
听来,二当家的是个女人,要是个女人,她把自己整到这里,又让那个狼看着自己是干哈呢?辛福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时又走进山洞两个男人,二当家的对三个男人中一个抱着三根木棒的穿着道士不道士,萨瞒不萨瞒衣服的人,说:“阿思冷水箱,这架杆子,烤鹿的事,就交给了你。”
说完又把目光转向了走路一脚轻一脚重,穿着蒙古袍子,满脸是黑胡子的人,说:“哈斯巴根二炮头,再不你帮帮水箱?”
阿思冷说:“我自己干就可以,不用二炮头帮忙。”
哈斯巴根说:“二当家的,阿思冷说得对,再说我从来不帮干活人的忙。”
二当家的说:“你不干就不干,我去看看三天前我从黑风里拣回来的那个人。”
说着就向辛福走来。
哈斯巴根对在卧牛石旁站着的军师说:“军师,二当家的从黑风天拣回来的那个人是爷们还是娘们?”
军师瞅了向山洞里走的二当家的一眼,把声音压低了说:“当然是爷们,要是娘们二当家的能那么上心吗?”
哈斯巴根听了,就气哼哼地一脚轻一脚重地随二当家的向山洞里去,虽然腿脚不好使,但是几步就超过二当家的,来到辛福躺的熊皮铺前,抬起没有受伤的左腿狠狠地向辛福的卡裆踢了三脚当又向辛福踢第四脚的时候二当家的赶到,用尖利强硬的女高音说:“二炮头,你是干啥?你别忘了这是我的山洞,我是二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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