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说:“不就是一个疼吗?”
陈半体迟疑一下,先向春燕说句“好”
,然后对刘志国说:“你给我当助手吧。”
刘志国问:“咋当?”
陈半体说:“我第一次把手伸给你,就是把刀子从炉子里拿出来放在盐水里,在从盐水里把刀子捞出来递给我,第二次是镊子,第三次是剪子,都按第一次的方法办。
明白吗?”
刘志国说:“明白。”
陈半体再也没有说什么,就把手伸向了刘志国。
刘志国把刀子从炉子里用夹子夹出来放在盐水盆子里,从盆子里滋滋发出一阵青汽后递给陈半体。
陈半体把刀子接过来以钻进春燕右肩子弹孔为中心向上下左右剌了个“十”
字,然后把刀子扔进盆子里,把手又伸向了刘志国。
刘志国把镊子从炉子里夹出来,放在盐水盆子里。
盐水盆子里又滋滋地发出一阵清汽后,刘志国又把镊子从盐水盆子捞出来递到陈半体的手里陈半体接过来,把镊子从方才剌的“十”
字口探了进去上下左右找了好一会才把扎在春燕骨头上的子弹头拔出来然后连同镊子一起扔在盐水盆里。
陈半体长出一口气,又把手伸向刘志国,刘志国又把早就从炉子里夹出来放在盐水盆里的剪子捞出来递给了陈半体。
陈半体用剪子把春燕蒙着的白床单剪下一条,又从小木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把塞在口上的红布塞拔了下来,把里面的粉药面洒在春燕的伤口上,然后用床单剪下来的白布条,把春燕的伤口缠好,对刘志国说:“把蒙在夫人脸上的床单揭开吧。”
刘志国把春燕脸上的床单揭开,只见春燕的枕边积了一滩汗水。
陈半体一边往箱子里收拾医疗器具,一边说:“真巾帼英雄也。”
包玉金说:“山野女人,磕打出来的。”
“山野女人并不都如此。”
陈半体说着就把小木箱背了起来说“告辞了,大炮头,三天后我再给夫人来换药。”
包玉金说:“陈先生,把药箱给我,我送你。
陈半体说:“岂能让大炮头背?”
陈半体和包玉金说着就向山洞外走去,走到山道上,陈半体看看山道上没人就用愧疚口气说:“若,我把军师让我化验的蒙汗药留点给夫人喝了,夫人在蒙汗药蒙中做手术,也不能遭如此之罪也,做完手术之后再用解蒙汗药解回来,岂不全美之事。”
包玉金听了不由得想起那个夜,黑球子往远藤太郎的护卫和勤务嘴里灌东西的情景。
又走了一程陈半体说:“大炮头留步吧,我方才说的话千万不能跟其他人言也,大家都是朋友。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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