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夫人说了,要给顾轻舟交代一些事。
蔡长亭的教学也停了,他说,等阿蘅过了五七再上课。
这是委婉的说法,意思就是不再教了。
顾轻舟在蔡长亭面前,是隐藏实力的。
当年背诵医经,顾轻舟就展露了她强悍的记忆力和推断能力,所以她对学习有自己的章法,除非她不太愿意深究。
在学校里英文一般,只不过是没把心思花在英文上。
顾轻舟要跟蔡长亭和平野夫人打交道,日语可能会是她的保命符,她是下了狠心的,故而已经学会了七成。
蔡长亭却以为她只是学会了三成。
天气凉爽,小径也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仲秋的太原府,天格外的高远幽蓝,空气也舒爽宜人。
平野夫人却病倒了。
她是重感冒。
顾轻舟这才知道,平野夫人这几天晚上都在庙里。
庙里给阿蘅念四十九天往生咒,夫人就坐在旁边陪同。
秋夜露重,她原本就纤瘦单薄,又受到了沉重打击,故而染了风寒。
风寒猛烈,她又是咳嗽又是烧。
蔡长亭守在旁边。
“阿蔷,你出去吧,你身体也不好。”
平野夫人道,“风寒是小疾,我修养几日即可痊愈。”
蔡长亭却略微沉吟:“夫人,让阿蔷给您把把脉吧?看看有没有其他病,免得我们担心。”
平野夫人无奈。
她颔。
同时她又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怕传染给顾轻舟。
顾轻舟上前把脉。
平野夫人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重风寒,依照西医的说法,叫病毒性感冒。
“请西医来打些盘尼西林吧。”
顾轻舟建议道,“否则更难痊愈。”
平野夫人刚刚想说不用,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她虽然用手捂住了口鼻,仍是很狼狈。
顾轻舟拿了巾帕给她。
蔡长亭道:“阿蔷,你去打个电话,拜托了。”
顾轻舟就出了里屋。
她给医院打了个电话,把平野夫人的病情准确无误说明白了。
很快,就有了三名医生到了,其中一名五十来岁,另一名二十出头,都不像是来看病的,而且老些的一进门就问:“您是顾小姐吗?”
顾轻舟被他们看得毛骨悚然。
“是,我是。”
顾轻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