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紫眮悠悠转醒时,丈夫正起个大早穿着一身单衣在院中打拳,两个孩子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显然也是醒了好一会儿了。
紫眮裹着衣裳一时靠在门边,她微笑看向眼前这一幕幕,内心深处不怎么想打破这刻的安宁。
苏萧焕一套拳打罢,收势转身后看到妻穿着单薄靠在门边,他一时蹙眉,快走了两步捡起石桌子上自己的外套径直了就向这头紫眮来了。
不等紫眮开口,他已走到妻的身前,继而脸色实为不好的将外衣硬生生裹在后者的身上说:
“要么就过来一起动动,要么就得穿厚些,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发了一晚上的低烧吗?”
紫眮微笑着任丈夫捯饬,她身子骨向来不错,平常又十分注重科学养生,所以这些年来鲜少生病。
说起昨晚的低烧自然是因那“影针”
之毒所引起的,若非紫家老宅这地方没有自己办公常备的现代化设备,那“影针”
的毒昨晚只怕就已叫她给解了。
苏萧焕蹙紧了眉将妻裹成了个大粽子,紫眮叹了口气,知道丈夫其实是心急帮不上忙,便宽慰他道:
“没事,一会儿你陪我去抓些药,吃下就好了。”
苏萧焕正在系最后一个扣子的手停了下来,闻言正色看妻:
“当真?不都说你们紫家五长老的毒很不好解吗?”
紫眮少见他有这般疑惑的表情,忍不住笑着踮起脚尖来在丈夫冰冷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她站稳了身子很自信的说:
“确实不好解,但苏先生怕是忘了我是谁,这世上啊……我解不开的毒怕还没有出现呢。”
苏萧焕见她说的信誓旦旦,心中不由宽慰了几分,最终点了点头想起什么回头去吩咐两个孩子:
“老四,为师和你师娘要离开一会儿,你和你弟弟不许……”
紫眮并没有听见丈夫还和两个孩子说了什么,她只是不太明显的摸了下自己的耳朵,继而,她下意识的向胳膊上被“影针”
扎过的地方看去——那里正有一块成年人巴掌大小的黑紫,而此刻,这块黑紫显然还在不断向外蔓延着。
紫眮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继而她看到丈夫转过头来说了声什么,从口型上不难推断出丈夫是在和自己说“走吧”
。
她笑着点了点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迈开步子向前走了,但她能够肯定的是,紫家五长老的毒阵果然不是开玩笑的,起码——昨晚自己紧急配制的抑制剂已完全无法抑制这“影毒”
毒素的蔓延了——她开始什么都听不见了。
……
在去紫家药材院的路上,紫眮依托判断丈夫的口型依然能和丈夫对答如流,苏萧焕自也难以发觉妻身上这微妙的变化。
走过再一个长廊就要拐进药材院大门时,紫睿突然从另一个岔路口大喊大叫着冲了过来:
“大姐,姐夫,你们这么早就来药材院啦?”
紫眮身体不舒服,苏萧焕此刻正扶着她,便没心思转身去顾及紫睿的吆喝,但他扶着妻往前又走了两步,发现妻竟也完全一副没听到的模样,男人下意识蹙起了眉。
紫睿便也在此刻冲到了二人身前,动静极大而很热情的伸出手去从后拍了紫眮一把,后者自然是吓了一跳,紫睿没当回事,笑着还要说句什么时。
“婉儿!”
紫眮看见丈夫的口型是在唤自己,便下意识应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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