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默然坐在沙发中看着眼前这个凌傲无比仿佛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般的孩子,他有着仿佛可以破开苍穹的锋芒,更有着让人无法直视的风骨,这因是天性,但他同样也像只刺猬,他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状态来面对外界诸人,不近亦不远,这来自于多年一人生活的不安与警戒。
男人很快在心中得出了一个结论,凌傲有余,韧性尚缺……
念头已成,男人便看着眼前孩子淡淡道:
“老二……”
吴奇反应还是挺快的,但他终究选择了沉默片刻才答:
“是……”
“在家里还住的惯吗?”
男人话音淡淡,问他。
吴奇在苏家生活有些日子了,听闻此言默然点了点头答:
“师娘的照顾无微不至,两个……两个师弟还是孩子,倒也热闹,您……”
吴奇蹙眉想了想看了男人一言,如实道:
“您平日里忙,说是叫我回来当……我满共倒也没见您几面。”
我自然落得自在的很,吴奇把想说的话在心里补全了。
男人抬眸,无声瞧他一眼,吴奇也不抬头,照旧低着头不和对方对视。
男人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微笑,道:
“你心里想什么为师知道,不过如今事已至此,便也容不得你继续自在下去了,详情等晚些时候再说罢,你燕伯伯夫妇今日来了家里,你要好好同你四弟学学,什么叫待客之道……”
他说着话,从沙发中站起身来道:
“你既然着人查了老四的身份,应该最是清楚不过老四家世显赫,把应尽的小辈之礼视为一种耻辱,决不是铮铮男儿当为,往小里说这是教养,往大里说,就是没家教!”
这话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了,尤其听到最后,吴奇觉得自己满心的不舒服,忍了又忍也没忍住便下意识冷笑道:
“您说的都对,只是很抱歉,弟子自七岁起便父母双亡了,又到哪里奢求家教这种东西去……”
吴奇话音刚落,本已走出几步的男人冷着脸止步转头向他看来,继而——出其不意“哐”
的一脚狠狠踹在了吴奇的膝弯出,男人一脚就把吴奇踹跪在地了,继而冷冷看着他道:
“惯你的毛病!”
吴奇笔直跪在地上嘶了口冷气,终究咬着牙一动不动,便听身后男人话音依旧冷漠:
“从今往后,再说这种话为师敲断你的腿,跪着!
想不明白不用起来了!”
男人说完话,理也不理他大步而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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