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跟着谢惟安进来后发现大家伙没有跟进来,于是转过身又屁颠屁颠地跑到大家伙面前朝它汪汪叫了两声,好像在邀请大家伙进来一样。
而那似虎非虎似豹非豹的大家伙只是低着头看了阿福一会儿,然后站起身低下脑袋舔了舔阿福的额头就甩着尾巴转身离开了。
阿福见大家伙走了,汪汪叫着想追上去,但是被谢惟安叫住了,阿福站在原地看了看消失在树林中的大家伙,又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谢惟安,垂着脑袋呜咽了几声,回去了。
谢惟安弯腰抱起没精打采走回自己身边的阿福,上前关上竹篱笆门,往大家伙消失的方向看了几眼后转身回了石洞。
在歇口气然后再干活的功夫,谢惟安默默地想,这算是给自己做保镖吗?什么也不干,就这么跟在自己后面看自己砍柴挖食物打水,然后跟着自己回家又独自离开,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一路护送自己啊。
谢惟安想着想着,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大家伙的外形上,他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个大家伙,长的怪,行为做事也很怪。
原本精力充沛的阿福今天在大家伙走了以后倒是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大概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玩伴,尽管体积悬殊可是好歹能和自己凑到一块儿去,可是还没玩过瘾就又走了,这让阿福觉得有些很失落,以至于后来等谢惟安忙完后怎么逗它它都是一副蔫蔫的样子。
看着阿福这样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谢惟安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他给阿福摸了好一会儿脊背和肚子,等着阿福睡着后谢惟安才去料理今天的午餐。
或许正是应了那句话,少年不知愁滋味,这话用在小奶狗阿福身上也一样,饱饱地睡了一觉后又美美地啃了一只烤兔腿,这样惬意的生活让阿福又重新快乐起来,与它新认识的朋友离别的忧愁就此被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第三天,第五天,第七天,第十天,在以后的日子里,大家伙每天都在早上出现在谢惟安的家门口,依旧每日为谢惟安带来猎物和送他去干活。
日子久了,谢惟安也习惯了大家伙的存在,并且为了方便,还给大家伙起了个名字叫巴顿——谢惟安觉得对于这种散发着王者之气的猛兽,得给它取个威风点的名字,而巴顿也算够拉风了。
第一次,谢惟安叫大家伙巴顿的时候,大家伙没搭理他,后来多叫了几次,碰上它心情好也会转头看谢惟安一眼权当回应,这样的互动倒让谢惟安挺高兴的。
气场这东西就是这样,强了总会让别人用一种昂视的角度来看你,谢惟安和巴顿就属于这一类,谢惟安总觉得每次巴顿看自己的时候都是用一种俯视的眼光看着自己,而自己只要一对上巴顿那澄蓝的双眼,不自觉气势就矮了半截,他无法和巴顿站在同等地位上对视。
谢惟安当然也觉得这样挺丢人类的脸,但实在是巴顿气场太强,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挡都挡不住,谢惟安偷偷的想过,或许在这片广褒的森林中,它也是动物界中数一数二的角色了,若不是自己救了它,恐怕还入不了巴顿的眼。
倒是阿福完全不惧巴顿的气场,每次都和巴顿玩的不亦乐乎,而巴顿也一直纵容着阿福在自己身上折腾,有的时候阿福调皮咬着巴顿的尾巴不肯放,巴顿也不生气,还像好玩一样一摇一晃自己的尾巴带着阿福朝前走,面对此情此景,谢惟安也只能感叹一句无知者无畏了。
或许真是因为感念谢惟安当初的那一捧草药一把伞,巴顿的确对谢惟安表现出了高度的容忍度,甚至于当谢惟安试探性地将装满了水的竹筒挂在巴顿的身上的时候,巴顿也只是瞥了谢惟安一眼然后就那么为他驮回了石洞。
时间长了,谢惟安开始扩展一些对巴顿来说无所谓对自己来说也不是那么过分的小行为了,比如说,带着巴顿在森林中探险。
有了巴顿的存在,谢惟安的胆子肥了不少,他开始敢向森林更深处进发了,随着在森林中的深入,谢惟安找到的东西也渐渐多了起来,有用的草药,经巴顿认证可以食用的果子,更多的食用类菌菇,林林总总大幅度地增加了谢惟安的物资资源。
这天天气晴好,因为有巴顿的存在谢惟安早早地干完了活儿,他照例带着阿福拉着巴顿在森林中探险,经过时间的推移,谢惟安在森林中越走越深,也脱巴顿的福,他从来没有遭受过什么危险。
并不是森林中没有猛兽,谢惟安也曾看到过龇着獠牙朝自己靠近的野兽,可是身旁的巴顿一声低吼,那野兽就夹着尾巴跑走了,而别的小体积的动物更是避之不及,活像小鬼见了阎罗王。
见识到了巴顿这种超然的地位,谢惟安真是觉得当初巴顿的受伤简直是个无法解开的迷。
往林中深处继续走,谢惟安发现前面的光线好像有些亮,加快了步伐后一片长满了绿草的山坳出现在了谢惟安的面前,从来起就只看到数不清的大树的谢惟安猛地一看见这一大片的草地,顿时有些愣住了,再往前走谢惟安居然发现了在草地边上还有一个小小地湖泊,碧绿的湖水正在秋风的吹拂下,太阳的照射下折射出粼粼波光。
而玩累了爬在巴顿头顶休息的阿福看见这新景色也哼唧着要下来,巴顿一低头,阿福就扑通一声跳到草地上,很是兴奋地奔跑起来。
巴顿看阿福跑远了便回头扫了谢惟安一眼,跟了上去。
回过神的谢惟安看着不紧不慢地巴顿,又看了看这就算是深秋还带着绿的草地,也笑笑朝前走去——奔忙劳累了这么多日子,好好放松一下慰劳自己也没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