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审讯室内，发出嗡嗡的回响。
让人汗毛一竖。
“我不知道。”
白军很配合。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给你看看这个，”
杨解放直接把郭悦的口供拿了出来，扔在了白军的面前。
看到郭悦写的字，还有鲜红的手印，白军心里一惊，为什么是她呢？她被抓了？她其实什么都没参与，她虽然知道自己的一部分事情，但是从来没去参与过，没开过一枪，她为什么会被抓住呢？
郭悦是和小虎在一起的，小虎？难道是他被抓住了？！
白军意识到了。
但是他没说什么。
只是默默地看着。
“你是不是找你那位兄弟呢？他的口供没有。
他在这里。”
杨解放又扔了一份文件在白军的面前。
那是几张照片。
白军看清楚了，他用被铐在桌子上的手，颤抖的拿起了照片。
照片上，小虎的尸体跃然纸上，现场的照片，背后中弹的照片，尸体准备尸检的照片。
小虎的脸已经变的苍白毫无血色，眼睛闭着，牙齿突出在嘴唇外，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他一定很疼，白军的嘴唇也开始颤抖。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觉得，挺对不起一个人的。
当初是自己找上他的，拉着他跟自己一起，第一次弄小崽子。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的他，也许随便找个工作，混个肚饱，吃完饭，可以坐在院子里看看电视，听听广播，可惜，他已经阴阳两隔了。
白军掉眼泪了，他想起了小虎第一次和自己见面的时候，还是那么憨憨的，他们第一次有了钱，过的那叫一个开心，可是现在……越想，眼泪越是止不住的从脸颊上流下来。
杨解放没说什么，就看着他。
让他尽情的哭……哭吧，哭完了，说你的事情吧，这是你的好朋友？兄弟？他死了，被警察打死的，为什么被警察打死，就是因为你！
你是他的元凶，是他的催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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